“他江觀云是什么稀世珍寶不成,值當(dāng)我這樣不要臉面的去犯險?你妹妹無辜,我難道該死?”
“你還要來教訓(xùn)我”一想到這,連姚嘉念也實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我到底招了誰惹了誰,讓你們一個個對我恨之入骨!”
話畢,她再也繃不住,什么端莊持重,什么知書明禮全都拋到腦后,手臂環(huán)住膝蓋,將整張臉埋入膝間痛哭不止。
劉豐年一下子傻了眼,若是姚嘉念與自己辯解幾句也就罷了,可她偏偏哭了起來,還哭的這樣傷心,一直覺著這女子不是好東西的人也開始動搖。
真是她做的嗎?
“你別哭了”劉豐年一雙手無處安放,主動變被動,相勸不是,就這么看著她哭也不是。
姚嘉念充耳不聞,就是要在這荒郊野外痛哭一場。
淚水沾shi了褲子上的衣料,她又怕又氣又委屈。
她承認自己是有私心,卻也不至于經(jīng)得這些懲治。
“好了,你別哭了”劉豐年急的抓耳撓腮,見她哭止不住,最后心生一計,“若是那群人聽到你的哭聲再折回來,咱們倆怕是要死無全尸。”
果真,這句話比什么都管用,原本勸不住的人立即止了淚,連抽噎也是極小聲的。
她已然有意在控制了。
少頃,姚嘉念終是理好了情緒,將臉自膝蓋上抬起,一抽一噎,連帶著肩膀陣陣縮起。
哭這一場之后,心里倒是痛快了許多。
長這么大,她也是頭一次這般放肆哭泣,竟是在一個‘仇家’面前。
細聽外面仍舊安靜,沒有異動,姚嘉念這才啞著嗓子別扭開口,“不管怎么說,今天還是要謝謝你?!?/p>
一想到她險些就遭遇世間最為骯臟的事就不免脊背發(fā)寒,就算是那胡子強占了她,也不會輕易放她走,說不定還有更慘的在后面等著。
可是那些假設(shè),她不敢深想半分。
再抬眼看劉豐年,心中涌起一陣異樣的感激,他誤以為自己害了他的妹妹,撞到這種事他原本可以一走了之,不必與那些亡命之徒正面交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