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將聲線壓得更低,僅用兩個(gè)人才能聽到調(diào)調(diào)道:“我袖子里藏的什么,你可忘了?”
說到此,唐薏臉色微紅,摟在他肩膀上的手臂越發(fā)箍緊,臉也埋得更深。
這人十分不要臉,方才在馬車?yán)锝饬怂男∫虏卦谏砩?,這樣唐薏便只能由他抱著,緊緊貼靠在他懷里,生怕不慎身上便落空。
“壞死了,你還自詡君子呢!”趁此刻沒人,唐薏湊上前去咬了他的脖子解恨。
用力不大,他暫時(shí)能忍,笑容寵溺,唇瓣輕輕掃過她的臉頰,“在你面前,我不必做君子,若是做君子,非讓你欺負(fù)死不可?!?/p>
“就做小人。”
如今江觀云已是拿捏了她的脾氣,她鬧就得比她還鬧才能治得住她。
畢竟在唐薏面前,他也只能在此事上占上風(fēng)。
“夫人方才在馬車上還有些意猶未盡,不如”
“你不要臉!”
“嗯,我不要?!痹捖?,大步朝房內(nèi)行去。
二人一回房,便將里面的下人都趕了出去,江夫人來此,恰逢門窗都合上,她面色一沉,“這青天白日的,這是干什么呢。”
憑空丟了個(gè)大大的白眼,惹得周媽媽暗自發(fā)笑。
大白
“叭”——一聲脆響后,案幾上的茶盞應(yīng)聲落地,碎得不成樣子,滾熱的茶湯四散,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有片碎瓷扎入陶雨霏掌心的皮肉,霎時(shí)鮮血直流,與地上的茶湯混在一處。
醒目的顏色突使她覺著很痛快,臉上還留著陶文璟的掌印,這一巴掌,遠(yuǎn)比上次的要重得許多。
陶夫人被這場面嚇住了,這一雙兒女哪個(gè)都是自己的心頭肉,在她眼中,陶文璟對陶雨霏動粗還是頭一回。
“你打她做什么?你打她做什么!”陶夫人沖過去握拳捶了陶文璟肩頭兩下,念及他身上有傷,根本不舍得下力。
轉(zhuǎn)身含淚去扶被打倒在地的女兒,“霏兒,起來,讓娘看看?!?/p>
陶雨霏紋絲不動,反而癲似的冷笑,慢慢轉(zhuǎn)過頭來,望向兄長那一張臉,嘲諷道:“兄長這是第二次打我,那吳相宜還真有本事,使得自小最疼我的兄長,如今也對我寒目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