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在你的一本書里看到了一張書箋。上面的迎春很漂亮,書箋后面,是姚嘉念的名字?!?/p>
輕輕咬唇,“我猜那一定是姚嘉念畫的。”
“你也知道,我自小沒念過什么書,可以說是不學(xué)無術(shù),字寫的像蟲子爬,琴棋更是一竅不通。我不想一無是處,不想讓自己連一樣拿得出手的東西都沒有。
念著我畫畫上面稍有些天賦,我便想好好學(xué)一學(xué),其實(shí)也是想讓自己更配得上你一些,今日教我畫畫的即便不是周南逸我也會用心學(xué)。”
一雙圓溜溜的眼講說真切,字字都落在江觀云的心口上,他再一次清楚的看到她的真實(shí)、可愛,澄澈,同時(shí)亦為自己的狹隘猜疑,莫名奇妙的飛醋感到羞愧難當(dāng)。
何德何能,他能擁有這么好的姑娘。
雖他早就不記得那枚書箋的來由,但那些都不重要了,心中動容,將唐薏擁在懷中,貪婪吮吸她身上的幽香,手掌撫上她的后腦,“唐薏,在我眼里,你從來不是一無是處,更不是拿不出手,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好?!?/p>
“我,不如你?!本渚浞胃?。
唐薏尖尖的下巴杵在江觀云的肩膀,她笑意嬌俏,悄然于他耳畔說道:“你若是不喜歡,那我以后就不跟周大人學(xué)畫了,等回了京,你為我找一位教畫的師傅就是了?!?/p>
“罷了,你將我的話忘了吧,你想怎么學(xué)就怎么學(xué),我再也不干涉了?!北еp輕搖晃,側(cè)臉貼著她的。
唐薏抬起下巴,重重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留下淡淡口脂的痕跡。
他迅速將人逮住,口齒輕咬住她的,舌尖兒撬開貝齒,將人越環(huán)越緊。
身形微挪,一手輕輕推開她的膝蓋,江觀云站在唐薏腿間,稍稍彎身遷就她的角度,起先是蜻蜓點(diǎn)水,而后他的索吻變得越發(fā)熱烈難擋。
腰臀處一緊,是他將人朝他所在方向推了一把,終是唐薏先敗下陣來,一聲噫嘆,掐在她纖腰上的溫手加了力道。
他將二人暫時(shí)分開,而后彎身將她自桌上攔腰抱起,大步朝床榻方向走去。
只覺眼前一道陰影罩下,緊接著便是江觀云覆上來。
外面的雨勢漸大,二人衣帶漸松,江觀云抬手扯下帳上銀鉤,將他與唐薏扣于帳幔之內(nèi)。
窗外芭蕉被豆大的雨點(diǎn)子敲得吧啦聲響不斷,恰好掩了屋內(nèi)唐薏淺淺的低語。
“慢、慢些”尾音帶著桃花似的嬌嗔,指甲輕輕陷入江觀云肩上的皮肉。
他壞笑一聲,于她耳畔低語,“這樣好嗎?”
抱歉
陰雨于第三日后初晴,唐薏與江觀云踏上回京的馬車。
他們要回京的消息先于他們的行程傳回京城。
有人歡喜自有人心虛。
最高興的莫過于吳相宜,得了唐薏將回來的信兒,一早連開門都是哼著曲兒的。
身后馬蹄聲噠噠而來,陶文璟翻身下馬,快走兩步來到階下,自陶相宜手里接過門板。
兩個(gè)人的指尖兒剛好蹭在一處,吳相宜似被火灼了一般迅速將手收回,側(cè)目望向這個(gè)不速之客。
“你可真閑,瞧你的樣子也是個(gè)當(dāng)官的,怎么整日不務(wù)正業(yè)?!奔人邮郑瑓窍嘁艘膊慌c他搶奪,邁入門中取下掛在墻上的圍裙,打了水擦灰,這是她每日開門第一件事便要做的。
“哪里有天天不務(wù)正業(yè),自打上回你將我趕走,我快一個(gè)月沒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