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好的魚他最先遞給姚嘉念,這一次,姚嘉念也沒了什么顧忌,將規(guī)矩禮數(shù)皆拋到腦后,只顧狼吞虎咽的吃魚。
之前對姚嘉念的印象是端莊小姐,做作的厲害,原來餓壞了也是會大口吃飯的,他搖頭笑笑,“看你的樣子是要出門,可遇上這事兒,你是不是得先返家?”
提到那件惡心事,手里的魚都不香了,姚嘉念臉色一沉,“我這副樣子,怎么回家,若讓旁人看了,怕不知道傳出什么更難聽的來。”
“本意我是要去莊子上的,現(xiàn)在不知道靈環(huán)他們怎么樣了,那些山匪那么兇惡”
“山匪?”劉豐年冷笑,“他們才不是山匪,是最不入流的流匪,沒有固定居所,走到哪搶到哪,搶完了便走,官府想抓都抓不住?!?/p>
“想來昨夜他們也是才從哪里做完惡,想著在山里歇一腳再走,倒沒想碰上了你們。”
“那領(lǐng)頭的眼被我戳瞎了一只,哪還有時間干壞事,定是找地方先救命去了。”
“原來如此?!币文顕@自己命運不濟(jì),但更慶幸遇見劉豐年。
“你這樣回京怕是不妥,我將你送到莊子上就是。你稍做休整再給你家里人去信來接你不就成了?你家的下人應(yīng)該沒那么傻,滿大街嚷嚷說你遇上流匪了吧?!?/p>
“你送我?”姚嘉念有些意外。
“不然呢?”他經(jīng)口濾下一點殘刺,吐了出來,“把你丟這兒等死?”
語氣仍然生硬,話說的仍舊難聽,姚嘉念心里卻已然忍不住暗喜。
人活得久了,果真什么人什么事都碰得上。
神秘的道人
雞鳴三聲,鴨蛋青的天色漸漸泛白。
白紗窗外一縷晨光透入,室內(nèi)灰塵于浮光中跳躍。
江觀云自睡夢中自然醒來,睜開眼后第一時間去看身側(cè)的人。
唐薏正枕在他臂彎之上睡的香甜,他忍不住湊過去在她額前一吻,夢中被擾,唐薏輕輕皺了皺眉,翻了個身接著睡。
自床上起身,余光瞥見桌上凌亂,擺滿了未來得及收拾的畫冊,這些都是周南逸找給唐薏的,她似得了寶一般日日翻看、臨摹。
心中吃味,面色不悅,目光冷然自那堆畫冊上移開,不太情愿的穿衣出門。
唐薏素來貪睡,江觀云離開良久她才從混沌的夢中清醒過來。
稍用了些早飯,便約著江聞谷和櫻桃一塊兒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