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死了”
“唐薏”他成了暗夜中襲人的妖孽。
最后唐薏被纏的沒法,只得由著他又要了兩次水。
食髓知味的人不同初回,兇猛異常,直到天快亮?xí)r才放人。
不得了
江觀云夜里睡不踏實(shí),淺瞇不多時,卻驚醒幾回,直到將懷中的人抱緊了幾回方才能確認(rèn)她真的回來了,夢中惴惴之感一時難消。
終到天明再醒時,懷里的人不知何時趴到了他的身上睡的香沉。
這是她一慣的作風(fēng),將人好生放倒在床榻之上,此刻才發(fā)現(xiàn),她眼底所見的雪膚之上,皆是他昨夜做惡所留下的紅痕。
一如紅梅映霜。
唐薏這么爭強(qiáng)好勝之人,昨晚愣是帶著哭腔與她求饒。
窩在他懷中求他慢些,輕些。
可他偏不。
指尖兒劃過一片紅梅,唐薏夢中不堪其擾,抬手拍在他的臉上,閉著眼不耐煩道:“走開?!?/p>
晨起嬌無力,江觀云將她手掌握住湊近到唇邊輕吻一下才小聲道:“我先替你換藥,你接著睡,我還有公事要忙,等睡醒了,去外面找吏官?!?/p>
“吃喝一應(yīng)都給你備好?!?/p>
“嗯,知道了?!碧妻矄≈ぷ臃藗€身,只以背對著他,不管不顧蒙頭大睡。
那人翻身下床后將帳幔再次替她拉好,早已候在門外的長隨入門替他更衣。
稍用了些早飯,他推門出去,正見江聞谷迎面走來。
二人一碰面,江聞谷瞧見兄長那眼底的烏青色,便知他昨夜又沒睡好,心里愧疚更加一分,愣在原地不敢往前走了,看著有些局促。
“何事?”江觀云問。
于身前搓了搓,連講話都沒了以往的氣勢,“哥,我想問嫂子”
雖說人平安回來了,可畢竟也吃了這么多天的苦頭,江觀云氣難平,既是這人眼下好好在屋里睡著,卻也不想這么快就原諒他,仍舊板著一張臉道:“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別在我這里礙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