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脾氣也發(fā)過,這會兒已是心力交瘁,不愿與他計較,只抬手招呼他過來,“有什么話就說?!?/p>
“哥,今天的禍也是我闖的,你別怪嫂子?!?/p>
“我知道了。”
“哥,是我今天,我看到”
“無論看到什么,都不應該擅自行動?!?/p>
“哥,我”
“好了,早些回去歇息,這兩日命人著手收拾東西,距回京沒有多少時日了。”
無論江聞谷說什么,他都一一打斷。
著實是,不想留在這是非之地了。
而且,他急于回京,求證一件事,對他們江家很重要的事。
他委屈
唐薏覺著近幾日的江觀云奇怪的很。
時而忙到很晚才回來,天不亮就出門,雖夜里照常抱著她睡覺,可兩個人話也說不上幾句,因腳傷行動不便,也不能隨時去前衙尋他。
她心雖大,但不代表不會看眼色,雖猜不透江觀云心思,卻也感知他這兩天心里不痛快。
巧遇陰雨,唐薏難得棄了手邊的話本子坐在窗沿下賞雨,連日炎熱暫可舒緩,窗前的芭蕉葉被雨滴子敲打出啪啦啪啦的聲響,伸手扯了芭蕉葉尖兒處,再一彈開,水珠子飛散到眼前,她這樣無聊的玩了許久。
隔著闊葉,她看到那頭一道修長的身影獨自撐傘歸來,離得老遠二人對視,傘下的人露出一抹溫潤的笑意,而后快步入房。
雨下得急且大,江觀云肩頭被打shi,還有些碎珠子掛在發(fā)梢上。
“今日怎么回來的這么早?”唐薏將上身自窗外收回,探著脖同他講話。
櫻桃將傘接過,借機退出房,留給二人單獨說話的機會,江觀云身上黏膩,加上雨中走一遭,身上早有潮意,干脆退了外衫。
步入榻前,卻見著小幾之上除了話本子,還有她閑時看的畫冊子,自也是周南逸送的。
那周南逸似總是陰魂不散,即便人不在,卻又隨時充在二人之間。
江觀云與之犯相,與他沾染上總覺著心中不透亮。
若計較,便顯得自己小心之心沒有肚量,可若不計較,總覺著此人多少帶了些暗搓搓的刻意。
他坐到榻上,先是看了她腳上的傷,“今天腳還腫著嗎?”
“好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