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尋聲望去。
身穿玄衣的蕭玄瑾正朝正堂走來,微風(fēng)掠過他的衣角,上面的螭龍紋泛著獨(dú)特的光,同色的黑鐵面具遮住整張臉,只露出線條好看的下頜線和一雙狹長的眸子。
那眸子看向坐在正堂的大理評事時(shí)極冷。
看向姜枕雪時(shí),又如那寒冷化開,泛著暖意。
蕭玄瑾只是來大理寺辦案,也沒想到會在這遇到姜枕雪。
他掃了一下一旁的明心,剛還盛氣凌人,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明心對上這樣駭人的眼神,竟生生退了好幾步。
大理評事見到蕭玄瑾的時(shí)候也是一愣。
剛還一副唯我獨(dú)尊的嘴臉立馬變了,連忙放下手中的驚堂木,帶著小跑到蕭玄瑾跟前,臉上的討好更甚。
“下官見過瑾王殿下,不知瑾王殿下有何指示?”
蕭玄瑾的目光不動聲色從姜枕雪身上移開。
他隨意找了個(gè)位置坐下:“隨意看看,你審你的。”
大理評事暗自為自己捏了把汗。
瑾王說是這么說,他哪里真敢這么做,連忙做了個(gè)請的手勢:“還請殿下上座?!?/p>
蕭玄瑾連動都沒動。
大理評事無法,只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到自己位上。
他下意識拿起驚堂木,又小心翼翼放下,再說話也沒有之前那么足的底氣。
“姜枕雪,你可知罪?”
姜枕雪的目光從蕭玄瑾身上收回。
“不知?!?/p>
“大膽!”見蕭玄瑾看向自己,大理評事的聲音又不由自主放小了一些:“你把人打成這樣,還不知錯(cuò)?”
蕭玄瑾聲音淡淡,聽起來只是疑惑。
“兩個(gè)弱女子能把他打成這樣?”
他只是坐那,大理評事就已壓力山大,一開口,他心里更是一點(diǎn)底都沒有,就連后背都被冷汗浸濕,說話也磕磕巴巴。
“是……是,下官,下官再查?!?/p>
從蕭玄瑾進(jìn)門,明心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眼看著蕭玄瑾開口次數(shù)不多,每一次開口都讓局面更不利于自己,不由開口:“殿下這是在偏幫這兩個(gè)女人?!?/p>
“大膽!”
大理憑事連驚堂木都忘了拿,徒手一拍,手掌瞬間變得紅腫。
他連看都顧不上看。
“瑾王殿下豈容你質(zhì)疑?”
明心不說話,看向大理評事的目光帶上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