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婳每說一句話,石洞就傳來一句傳音。
因為被蒙著眼睛,還有眉心冰冷刺骨的水滴帶來的刺痛,以至于寒氣透骨的石洞里,一切的聲音都聽得分明。
哪怕是沒有回應(yīng),阮婳也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xù)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地說道,“吳公公,你知道為什么秦國那么多人,諂媚利用想要拍陛下馬屁的人那么多,為什么只有我入了陛下的眼么?”
“吳公公你是不是想要說是因為我從陛下小的時候就陪在陛下的身邊?
吳公公難道不是在陛下很小的時候就陪在陛下的身邊么?
還有綠蓮不也是么?”
“可是,即便如此,哪怕是陛下對吳公公,還有綠蓮有些許不同,但是跟對我比起來還是差許多。”
“吳公公是想要說陛下歡喜我?可是,秦國美人那么多,比我長得好看的身材好的有才情的比比皆是,就連綠蓮都比次于我,為何陛下唯獨只對我不同,吳公公您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么?”
“因為我對于陛下的意義不同!”
“吳公公,陛下是從何時開始無法控制自己的?”
“陛下今晚是不是發(fā)病期?”
“陛下今晚情況如何?”
“在此之前,秦國那些所謂的名醫(yī)是否能夠診治陛下?”
“阮才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一直躲在隔壁的吳忠心驚膽戰(zhàn)地跑到了阮婳的面前。
他一開始躲在暗處主要是為了觀察阮婳的。
雖然阮婳的手腳都被綁住了,眼睛也被蒙住了,但是阮婳從小就心思多,從小就生活在秦國,不可能不知道陛下發(fā)明的這些酷刑,既然知道,明明知道被抓過來就是生不如死,不可能不反抗,或者zisha。
結(jié)果卻束手就擒,讓他覺得有炸。
為了防止阮婳逃跑,他就特意守在一旁,卻沒有想到,阮婳會說出這么一番話。
他聽得心驚膽戰(zhàn),陛下得病的事情,并沒有多少人知道,關(guān)系到秦國的命脈,不可以暴露。
吳忠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忽然想了起來,事實似乎就是跟阮婳說的那般,阮婳離開那年,陛下忽然變得更加的暴躁,像是再也無法控制了般,手段一個接著一個,一個比一個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