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上前伺候她起來,一面道:“王爺上朝去了,吩咐了奴婢伺候姑娘起床,奴婢聽姑娘說夢話,喊著疼,還罵著……奴婢以為您做噩夢了。”
罵著誰,白玉不說沈心顏?zhàn)约哼€能不清楚,罵的可不就是百里齊,夢里發(fā)了醋性,差點(diǎn)沒把她肩膀捏殘廢了。
說起來這肩膀還真有點(diǎn)疼,她扭了扭,白玉趕緊上前制止:“姑娘莫動,姑娘的后背,紅印子還沒退完呢?!?/p>
痛已是一點(diǎn)不痛了,不過梅辛確實(shí)也叮囑過,毒雖解了,可表皮被毒液灼了,此后會蛻皮,還需要靜養(yǎng)幾日。
沈心顏沒那么嬌貴,繼續(xù)活動她的肩膀的:“趴著睡了幾日,肩膀都快酸死了。”
白玉很是來事,忙上前:“奴婢給您捏捏吧。”
沈心顏一向是沒有讓人伺候的毛病,止住了白玉:“不必,我起來走走,疏散疏散筋骨就好?!?/p>
“奴婢伺候姑娘更衣?!?/p>
想說不必,白玉已經(jīng)動作麻溜的拿了衣服伺候在邊上了:“王爺給您選的,一會兒等王爺下朝了,要帶您去面見太后,奴婢伺候您穿上吧?!?/p>
沈心顏以為自己聽錯了:“太后?”
白玉諾諾道:“是,王爺是這么說的。”
這么快見家長了,沈心顏有點(diǎn)緊張啊。
最終還是讓白玉伺候的更衣,主要是那宮裝忒他媽復(fù)雜,她也不懂穿啊。
聽白玉的介紹,這套衣服不是尋常宮裝那么簡單,這是套女蟒,一品命婦服裝。
一品命婦是個啥,沈心顏當(dāng)然要問。
結(jié)果一聽之下,老臉通紅。
命婦分內(nèi)命婦為外命婦,內(nèi)命婦簡單來說就是皇帝的女人們,外命婦包括皇室宗女,王妃、文武百官受誥封的母妻等。
這“等”的范圍雖然廣泛,沈心顏也能把自己對號入座到“王妃”的位置上。
不然,她還能是啥了?
而且白玉已經(jīng)說了,這衣服是一品命婦的,也就只有皇室宗女,王妃才夠得上資格封個一品命婦。
文武百官的母妻,能封個五品誥命,都已是皇恩浩蕩了。
百里齊怎么想的,給她拿這么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