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指尖也開始發(fā)抖。
只有百里齊,神色淡漠,好似事不關(guān)己。
眾人這態(tài)度就對了,她喜歡。
“晴,晴兒,那個人是誰?”傅夫人努力壓制著怒氣問。
“那人身份卑微,晴兒如今說了,只怕姨夫姨母肯定不能放過他的,而他得姨夫姨母照拂多年,估計也不想傷兩位心。所以,請恕晴兒不能講,晴兒要保護他,晴兒自知有錯,自知辜負(fù)了姨夫姨母的一番心意,自知背叛了清然,但是姨夫姨母,感情這個東西是勉強不來的,我只能對不起你們了?!?/p>
她就差明說,那人是傅家的奴才。
估計傅大人傅夫人聽得懂。
傅大人一掌打在了桌子上:“胡鬧,你這簡直是胡鬧,你這要至我傅家的顏面于何地,要至清然的顏面于何地?”
百里齊淡淡道:“父親,未及嫁娶,婚戀自由,沒什么顏面名聲之說,只說不合適,沒在一處,誰又能說什么。”
百里齊不在意,傅大人卻不得不在意。
這事情要傳出去,那些人明面上不會說什么背地里還不知道怎么指指點點呢。
此刻之先,他對柔晴的定義是溫柔賢惠,大方得體,嬌柔可人,家勢雄厚可依傍。
此刻之后,他對柔晴的評價就兩字:下賤。
大家閨秀,不顧婚約在身,和野男人(大面還是個卑賤奴才)勾三搭四不說,還把這種事情擺上桌面來說。
聽聽,花間對酒,月下盟誓。
骯臟,骯臟至極。
就算是不要了,也不能是這柔晴不要了他家清然,而是他們傅家,不要這骯臟的賤貨。
本來,和柔家做親家,也無非是看中了柔家在三王爺跟前的地位。
但現(xiàn)在,皇上醒了,倚重清然,清然趕超柔家的一天,指日可待。
以后還不定誰家要攀交誰家,誰家討好誰家呢。
今時今日給這小賤人折辱一把,豈有此理。
他上前,一把抓了那月牙玉佩,重重砸在地上,玉佩稀碎。
他看向傅夫人:“咱們那半塊呢?!?/p>
傅夫人完全被傅大人的怒氣震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