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壺酒,沈心顏最終沒喝,用來洗傷口了。
烈酒澆過傷口,火辣辣的刺痛。
她再度感慨,十八年的陳釀,真不是蓋的。
右手背上脫了一層皮,當(dāng)時看著慘烈,如今倒也還好了,一路上,在一處小鎮(zhèn)停留的時候,她找大夫包扎看過。
那層皮直接剪了去,因為完全壞死了也貼不上手了,大夫說可能會留疤,她倒不在意。
如今,也有幾日沒換紗布了。
毛毛他們忙著指望不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酒精消毒,簡單粗暴。
然后便是涂抹藥粉,藥粉是回城分開之前,白鶯鶯給的。
給的時候她還惡狠狠的表示,這是毒藥。
確實挺毒,灑到傷口上,疼的火辣辣的地方,瞬間涼颼颼的止了痛,這般毒辣止痛功效,沈心顏甚是滿意。
纏好了紗布,疲倦襲來。
撐不住把剩下的錢都點完,她將那還沒輸完的銀子銅板往里床一抖,鉆進被窩便去見了周公。
迷迷澄澄間,聽到有人推了房門進來。
毛毛是沒這膽子的。
她嗖然清醒,靠近床邊的,是一道高大的身影,她尚未開口詢問,他先開了口。
“怎不進宮?!?/p>
百里齊啊。
放松警戒,她甚至懶得起身,打著哈欠:“進宮作什么?”
“你就不想本王?”
沈心顏忽然響起,她離開皇宮前,正是和百里齊如膠似漆,好感度刷的蹭蹭的時候。
所以他問這肉麻一句,倒也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