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因為虛脫而無力癱著,只有指尖稍稍能動一動,那點力氣,不夠支撐她從地上爬起來。
于是,百里齊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這副將死不死的樣子。
沈心顏看到他臉色陰郁,嘴唇開開合合的在說什么。
可聽不到,耳鳴的太兇,努力瞇起眼睛聚焦,想要看清楚他的唇語。
下一刻,那人把她弄到了床上,黑影籠了下來。
她簡直無語凝咽,媽的老子都這樣了,你還來。
然而,劇痛后麻木的身體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他的折騰了。
尚且還有幾分清明的目光,倒是透著月色,能看到他臉色的陰沉,加之那嗜血狠戾的眸光,毋庸置疑,他極端憤怒。
他該不會以為,她躺地上那狼狽樣,是尋過死吧。
還有,她現(xiàn)在直挺挺跟個尸體一樣任他擺弄,他不會以為,這是對他無聲的抵抗吧。
她想吭聲解釋兩句,可沒力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
生扛過頭疼暴擊的身體,疲憊至極。
起先,沈心顏還能保持著清醒。
漸漸的,只覺得無邊的疲累。
百里齊造的厲害,把她體內(nèi)最后那么力氣,都抽空了。
她想睡了。
至于他,愛折騰折騰去,給她留個全尸就好。
頭疼暴擊后的身體,好比是打了一針麻藥。
翌日一早起來,麻藥過了,該痛的地方,那簡直痛到沈心顏想死。
“臥槽你個百里齊,臥槽太他媽疼了?!?/p>
慘啊
下床后才發(fā)現(xiàn),掛彩了,床單一片血。
她幾乎沒法走路,坐在床邊好半天,那劇痛感才稍稍消逝一些。
掙扎著站起身,才走一步,腿軟的差點撲街。
好在抓住了床欄,勉強站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