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痞氣隨意之態(tài),惹惱的無涯益發(fā)惱,冷聲道:“沈心顏,你臉皮可真夠厚,你說你忘記了白楊,好,我來提醒你,五年前,時任虎賁將軍的白楊押送一車軍糧路過鷹爪山下,你帶人劫了軍糧,殺了押運兵,因為貪戀白楊的容顏,把他擄掠上山,你還記得嗎?”
五年前,大哥,我還沒來。
無涯找死
“記不得,你繼續(xù)。”沈心顏比了個請。
“你果然臉皮比城墻還厚,你把白楊關(guān)了整整兩年,這兩年間,你威逼利誘,各種撩撥,白楊終于答應和你成親,然后你呢,得到了手就覺得無趣,把人打斷了腿,丟下了山?!?/p>
“竟然還有這種事?”她語氣末尾,略略上揚,就跟聽到了別人的事情似的,稍顯吃驚。
確實吃驚,她沒想多原著那shabi,在她以前的“光輝歷史”中,濃墨重彩的落下這么惡劣的一筆。
若真有此人此事,不該沒聽毛毛說起過啊?
難道年代久遠,毛毛她們也不大記得了?很有可能,本來就是群沒心沒肺的土匪。
早知道,從福城回來,就問問毛毛白楊這號人物了。
當時沒問是忙著干嘛呢?
哦,她記起來了,在福城挨了一掌后,她打算和百里齊說拜拜,回京后凈顧著折騰離京這件事了。
“你不要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這些都是你做的,你但凡看到好看的男人,你就想要得到了再拋棄,白楊如此,秋夜白亦是?!?/p>
沈心顏心累啊,無奈的看向無涯:“怎么又提起秋夜白了,我跟他之間清清白白?!?/p>
“他都做了你的入幕之賓,你還想說他和你是清白的嗎?”
入幕之賓四個字,聽似文雅,但是因為后面從來都緊跟著裙下之臣四個字,在京城,用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各大青木婁了,哪個姑娘開身時候,第一個接待的男人,都會被雅稱為入幕之賓。
馬勒戈壁,這是赤果果的諷刺她啊。
沈心顏且忍著揍無涯的沖動,終于冷了臉:“無涯,說話客氣點,你親眼看到他跟我睡了?”
“客氣點,更難聽的都有?!?/p>
“你還有多難聽的,我倒想聽聽?!鄙蛐念伾韨?cè)的拳頭,微微開始凝氣。
眼前這人,就是沒腦子到欠揍,她不在意給他兩拳,教他做做人。
無涯開口,說的果然是難聽的:“你一雙玉臂枕千人,比之那女支館里的女人,好不到哪里去,不,你比他們更下賤,她們至少做的是公平買賣,收錢出賣皮肉,你是白白送給人家睡……啊……”
無涯挨揍了,滿口鮮血噴涌,直接飛出去十多米,砸在地上一聲悶重,一下都沒起來。
沈心顏側(cè)頭一看,百里齊站在那,卻是不知道站了多久,滿臉黑氣氤氳,有些恐怖。
無涯看到百里齊,惶恐之中,也有不甘。
爬起來,他單膝跪在地上,姿態(tài)恭順又略顯卑微:“齊王。”
百里齊的臉色陰的可怕,掌心微攏,內(nèi)力大量匯聚其中,四周圍,殺氣頓起,無涯的肩膀漸漸緊繃,又一瞬松懈,了無生氣的掛在了身側(cè),儼然是一副知道死期將至,放棄抵抗的模樣。
還是沈心顏,握住了百里齊的手臂。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