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卻只能無奈的松開:“好,兩天,一刻鐘都不能多。”
“好?!泵诽t(yī)收拾好藥箱,低頭,看了看沈心顏的后背:“在那之前,王爺不要去觸碰這片皮膚?!?/p>
明明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提醒。
百里齊和沈心顏卻同時臉色微微一變。
梅太醫(yī)的表情,倒是從始至終沒變,給百里齊跪安后,提著藥箱走了,不帶走一片云彩。
百里齊坐下,拉了被子給沈心顏蓋上。
語氣低沉而安撫:“兩天后就沒事了。”
沈心顏覺得氣氛莫名尷尬:“我聽到了。”
“疼的厲害的話,你就說?!?/p>
“不太疼,真的,比起頭疼這點疼差遠了?!?/p>
他一怔,看向她的額頭:“本王不在的這段時間,你的頭疼犯過嗎?”
這么一說,她倒是想起來,他說過她挨雞蛋白菜的這一個多月,他去了福城。
“沒發(fā)作過,你去福城干嘛了?”
百里齊:“外祖沒了,中風(fēng),去的突然?!?/p>
沈心顏一怔。
陡然想到了某個夜晚,秋夜白告訴她我母后沒了時候那張難抑哀傷,痛苦到不能自抑的凄涼面孔。
相比之下,他太鎮(zhèn)定了。
可那握著床沿的手,分明指關(guān)節(jié)一片青白。
他不是不悲,只是將這份悲傷,深深的埋藏在心底,一個人消化而已。
沈心顏動了動手,覆上了他的手背。
百里齊的指尖微微動了動,臉上一瞬顯出了疲憊之色。
“上次沒讓他看看你,如果他看到你,一定會喜歡你的。”他像是在自言自語,那語調(diào)淡淡的遺憾和黯然。
沈心顏最是不會安慰人,覆在他手背的上手,輕輕撫了撫,算是無聲的安慰了。
百里齊眼中幾分溫情。
“本王沒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