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鳶只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浩瀚星河之中,失重和飄忽感陣陣墜來,她急于攀附著身邊唯一的安全感,抱著他不敢松手。
偏生又被迫在其中漂浮徜徉,跌宕起伏。
后來她還是哭了,不知道是因為那陣捉摸不定的虛空感還是別的什么。眼淚順著臉頰滾落,被他吻走,又來吻她。
這晚她不知聽了多少不同的昵稱,他換著法哄她,卻又壞心勾著她也哄哄他。
阮今鳶染著哭腔學他那樣哄他,想叫他停一停,可迎來的卻是變本加厲。
好不容易結束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之后,她感覺自己靈魂都仿佛抽離,唯獨還記著洗澡這事兒。只是渾身無力,最后還是俞弋讓她等等,去浴室鋪了一次性隔膜放好了水才抱她去。
中途又差點失控,氣得她無力咬了他胳膊一口,他看她實在太累,還是收住了。
迷迷糊糊泡澡到睡著前,她最后只有一個念頭——
俞弋果然是只狡猾不可信的壞狐貍。
--------------------
俞某吃醋,俞某咳咳咳…
承認
第二天早上,阮今鳶是在渾身酸軟中模模糊糊醒的,衣服不知什么時候換好的,懵神看著天花板發(fā)了會兒呆,才想起昨晚荒唐的情形。
臉悄然爬上一層緋色,她從床上坐起來靠著床頭,屏風那頭隱約可以看見俞弋在收拾東西。
俞弋很快也注意到她坐起來,停了手里的動作朝她走過來:“醒了?”
阮今鳶稍微有些不自在,主要是有點無法面對昨天晚上的自己。躲過與他目光對視,點點頭想要開口,卻發(fā)現嗓子啞了,只一個音節(jié)就明顯有破音的征兆:“嗯……”
她干脆不說話。
俞弋察覺,去倒了杯熱水給她:“喝點水,潤潤嗓子?!?/p>
阮今鳶接過水,沒忍住瞪他一眼。
也不看她這樣是誰害的。
俞弋失笑,坐在床側掀開被子,作勢伸手。
她本來還在慢慢吞吞地喝水,被他這舉動嚇了一跳:“你…干嘛?”
“沒那么禽獸?!彼麩o奈頓了下動作,又把她腿撈到自己懷里,給她按起來,“酸嗎?”
阮今鳶點點頭,不止是腿,渾身其實都酸得厲害。
俞弋看她喝的差不多,接過水杯又去給她倒了杯水,繼續(xù)給她按。他之前為練體態(tài)還特地去找中醫(yī)糾過,再加上練習的時候多多少少會受傷疲憊,就專門去學過專業(yè)的按摩手法。
按完腿又讓她躺下,把全身都給她按一按。
按完果然好了很多,他讓她躺著再休息一下,他先收拾東西順便叫午餐。這會兒不到中午,等會兒吃完飯再退房也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