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請放心,無論如何,還請相信貧僧絕無害人之心。我們到了,請來這里坐下,稍作休息吧?!?/p>
那身披整潔白袍的僧人在不遠處的石桌邊站定,回首對秦狩露出淺淺的笑容。不同于姜峰的溫柔笑容,讓秦狩越看越覺得煩躁,甚至有些手癢想打人。
秦狩抿抿唇,抬眸看見了更遠一點的地方。那里靜靜的矗立著一座大概有百米高的黑色石塔。沒有窗戶,也沒有任何木質結構在上面,仿佛這個塔是由整塊黑色的石頭粗糙雕刻而成的事物。其上有濃郁的妖氣在上面縈繞,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應該是那個鎮(zhèn)壓妖王的鎮(zhèn)妖塔。
可秦狩打量了許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本應該在其中的妖王氣息在哪里。難不成現(xiàn)在妖王還沒蘇醒,正在被鎮(zhèn)壓?
不可能,秦狩又看了一眼那個鎮(zhèn)妖塔,上面的封印分明已經(jīng)開始失效,所以妖王一定蘇醒了,說不定正處于瘋狂的狀態(tài)。
因為桃花村去掉那層遮掩的遮羞布以后,只余滿目血紅和腐爛。這可不是死了一個兩個人的數(shù)目。
所以說秦狩又把視線落在那個叫玄寧的和尚身上。和尚從剛剛開始,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秦狩看過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這邊,更準確的說,是看著秦狩懷里已經(jīng)陷入深度昏迷的青年。
那目光很復雜,隨著時間的推移,僧人本來清明透亮的眸子開始變得深沉起來,仿佛被周圍那些濃郁的黑暗污染,一點點的爬了上來。
氣氛一點點的凝重下來,好似有大恐怖將要降臨。
秦狩恍若沒有察覺到一樣,表情淡定到出聲道:“你說過我有疑惑會解答是吧。”
僧人輕輕的點點頭,目光依舊看著姜峰,不肯挪開一點。
“那我想要問一問,你把姜峰弄到哪里去了?”
秦狩一字一句的質問僧人。
空氣中仿佛有凌厲的氣機鎖定了和尚,周圍的桃花樹開始簌簌的往下掉花瓣,像下雨一樣。如果不管秦狩眼中血淋淋的現(xiàn)實,還真是一出絕美的畫面。
白衣的僧人就算是被人殺機鎖定了,嘴角微微上翹的弧度都沒有任何的改變,只是稍微抬了抬頭,終于不再繼續(xù)盯著姜峰看。
而是用已經(jīng)完全被黑暗沁透的眸子注視著白發(fā)的男人,看了好一會兒后,才緩緩的拉直了唇角,面無表情而僵硬的慢慢開口。
“……這是我和玄寧之間的恩怨,勸你不要插手?!?/p>
嚯,妖王果然也在。
那是一個清冽到冰冷的女聲,從眼前俊秀的僧人嘴里發(fā)出,讓秦狩覺得真的很奇怪啊。
秦狩皺了皺眉,驀然低頭看向自己懷中,被自己抱著沒有放松的人。青年雙目禁閉,臉色蒼白,額角還在不停的冒冷汗,看起來狀態(tài)非常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