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那人身后看了看,見確實沒有別人后,神情微微下壓,
不太高興的樣子,“我?guī)煹苣???/p>
那人似乎抬起頭看了看魔主,見自己的上司都沒有意見后,他這才取下背后背著的長條形的物件,放置在地上。
這東西只有一柄劍那么長,在被放下后,就開始肉眼的變大,最后變成了棺材大小,正好能容納一個成年男人。
“人在里面了,大人請過目?!甭曇粢餐寐牭?,秦狩意外的多看了一眼這位男人,才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黑棺材里。旁邊的魔主瞥了青年一眼,沒有被他注意到,又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視線,只是看了看自己的下屬,若有所思。
秦狩走上前,將手按在蓋子上,上面的禁制如云煙般層層消散,輕輕一用力,便將之推開了。
熟悉的英俊青年雙目緊閉,正在躺在棺材里面,呼吸清淺。秦狩仔細(xì)檢查了一遍葉青流的身體,確認(rèn)沒有任何問題之后,這才彎腰把人抱了起來。
別看葉青流看起來清瘦,其實抱起來還怪沉的,秦狩手指捏了捏,感受到指間下面那結(jié)實的肌肉,不出意外的笑了笑。
“好了,我的師弟沒什么問題,交易完成,你可以走了?!鼻蒯鳑]心沒肺的揮揮手,打算告別。
男人皺著眉站在原地,看著他抱著青年,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張開嘴想說什么,又覺得好像沒什么可說的。轉(zhuǎn)過身,打算就此離去,如今他的身體已經(jīng)補全根基,只要修養(yǎng)好身體,就可以嘗試渡劫飛升了。
挺好的,他想著。這算是他的執(zhí)念,怎么可能甘心被困在這里。
“哦,對了,先別走,有件事差點忘了問你。”秦狩突然想起什么,回頭喊住了男人。
黑衫的男人身高腿長,腰背挺直,就像是一顆青松,聽見聲音,他回過頭來,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著這里邊塞的大漠孤煙,長河落日。
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傍晚了。
“……什么事?”
秦狩抱著人也不好動作,干脆直接坐在椅子上,一手?jǐn)堉~青流的腰肢,一手把姬小溪放了出來。
少女粉色的衣裙上還有零星的鮮血,雙手的手腕都有著一條細(xì)細(xì)的傷痕,那是秦狩用劍廢除她的經(jīng)脈所致,很快的,一點都不痛。
秦狩指著還在昏迷的姬小溪說:“她體內(nèi)的梓月,你不拿走嗎?說起來,要不是梓月,我的小師妹也不至于會想捅我一劍,怪疼的?!?/p>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狩總覺得對面的人好像臉色沉了不少,他下意識的緊了緊手臂,把依靠在自己懷中人抱的更緊了一些。說起來,葉青流雖然沉了點,抱起來感覺蠻不錯的。
“她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了,你隨意處置吧。想把她吃掉也可以,我沒意見?!蹦е靼櫭迹趾芸焓嬲归_來,盯著昏迷不醒的少女說道。
“瞧,您這話說的。我可是名門正派的修士,怎么能做這樣的事情?!鼻蒯鞅牬笱劬Γ鞒鲆桓斌@詫的表情,“再說了,以我的修為,魔主大人你都看不上的東西,我又怎么會要。若是魔主大人愿意跟我雙修,我倒是可以勉強同意一下?!?/p>
魔主看著秦狩,青年慣會沒臉沒皮的,在床上時,那話說的可比這個讓人羞憤多了,但是你不得不承認(rèn),有時候配上那些話,反而會讓人更沉迷。
男人一臉的你在什么屁話的樣子,讓秦狩笑了起來,漂亮的眸子眨了下,睫毛纖長卷翹,“這樣看著我,果然是舍不得我對吧?畢竟,是真的很舒服對不對?”
魔主垂眸,從懷中拿出一枚玉符,丟給了秦狩。
“走了,這是你要的人丹煉制之法?!蹦腥宿D(zhuǎn)身,帶著那位安靜的下屬離去,聲音卻傳了過來,“以后別讓我在魔界看見你,小子?!?/p>
魔主和他擦肩而過,青年注視著男人走入夕陽,消失蹤跡。秦狩收起手中的玉符,目光從手指上纏繞的紅繩掠過,手指勾了勾,他薄唇翹了翹,哎呀,真有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