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說。
“那就給你哥打電話,咱爸病危,需要手術費,我就不信,咱哥不給!”
老婆還真的當著我的面,打了個電話,他哥那邊也說難辦,現(xiàn)在是一分都抽不出來,我說讓老婆跟她爸媽打電話借錢,她爸媽也說沒錢,一分都不借!
這家人,我算是看透了!
我說不行就賣房子!
林清就蹲在沙發(fā)上哭,哭著咳嗽著,像是生病了似的,很柔弱的樣子!
她是想讓我去安慰她,這是他慣用的伎倆。
我沒理她,她很生氣,亂摔東西!
當然,賣房子的話也很慢的,恐怕跟不上,而且,第二天林清他哥林凱過來,帶了幾個人對我又是恐嚇,又是威脅的,一副要替他妹妹打我的樣子,反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讓我賣房子,說那是她妹妹的房子,寫著她妹妹的名字!
他們慣用這種方法,來鎮(zhèn)住我這個老實人。
我找了很多朋友同學,總共從他們那里借來十二萬,又想辦法從信用卡上,套出來四五萬,但最終還是沒有湊齊那三十萬。
醫(yī)生給了最后期限,錢都沒能湊齊,那腎源別的病人也需要,就錯過了,后來,才不到半月的時間,父親病情徹底惡化,去世了。
那天我流著淚,從醫(yī)院離開,把我爸的后事交給了我哥。
我哥問我。
“爸這白事,你都不回去嗎?”
我沉聲道。
“哥,爸這事都怪我,沒籌夠錢,我沒臉給咱爸磕頭!”
我想說,等我報了仇,再回去給爸磕頭!
我哥擔心我,勸了我一陣子,似乎怕我想不開,畢竟,林清不給我錢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他說,爸沒了,日子還得過,我也說了一些讓他寬慰的話,讓他放心回去。
從醫(yī)院離開后。
我第一時間撥通了,齊雨的電話。
我只跟她說了一句。
“我們合作!”
她很開心,當即給我發(fā)過來了一些資料。
我點擊接收資料,看了一眼,是本地一位著名收藏家的資料信息。
同時,我還看向了我老家的方向,默默地念了一句。
“爺爺,對不住了,當年您的交代,我不能一直守下去,因為我要變成一匹狼,而我這張老實人的臉,就是一張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