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魂識碎片是誰壓爐底的?”
“齊慎敢逃,我們敢追?!?/p>
“他敢不認命——那我們就讓他認賬?!?/p>
“清魂不是認死人的地方,是認賬的?!?/p>
當天夜里,清魂副賬堂升三道魂火,磚封不寫人,只寫事:
【東嶺傳火令,拒認齊慎命】
【清魂不認令,只認火】
【魂燈未滅,此命仍在賬中】
三道火紋一掛,外宗火堂直接封口。
第二日,合歡宗宗主召見馬闖。
廳中只有一句話:“你是要建賬,還是要燒宗?”
馬闖站在臺下,聲音不高:“我不想建賬,也不想燒宗?!?/p>
“但你們不給我賬,我只好燒?!?/p>
“不是為了齊慎,是為了你們這句——‘他已死’?!?/p>
“我們清魂活拉了一個人回來,你一句‘他死了’,就想抹掉這頁賬?”
“那以后誰敢活?”
“誰敢回來?”
“誰還敢點自己的命?”
宗主盯了他一會兒,只道:“你是清魂堂主?!?/p>
“你可以立賬?!?/p>
“但你要寫人——就別寫我宗。”
馬闖低頭:“我不寫你?!?/p>
“我只寫——那日火下,有命歸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