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記清晰:火牙外使,愿祭魂煉火一場,見賬而談。
宗主看完,長嘆一聲,轉(zhuǎn)向殿后:“去告訴七長老——”
“清魂這爐,是徹底燒活了?!?/p>
第三日午時,清魂后灶主火未滅,副灶三口齊燃,爐聲比往常更悶,像是在憋一鍋舊賬。
粥房那邊送水的小弟子回來說灶里氣味不對,像是混了尸骨灰和獸魂脂,鐘芷聽完讓他閉嘴,只留了一句:“這是外灶的規(guī)矩。”
陶清柔坐在灶后寫賬,副頁已經(jīng)換成黑邊賬冊,火紋貼封獨立記錄,不進本賬墻。
方闖看著爐縫里翻滾的黑火,低聲問:“魂牌準備好了沒?”
陶清柔點頭:“三十六塊,火牙只來一個,也給他立全套。”
“他要真敢點命,這魂牌明日就掛墻?!?/p>
“清魂給他立名,也給他立碑。”
鐘芷推門進來,手里提著一塊獸骨灶磚:“來了?!?/p>
“人已經(jīng)進山門了,宗主那邊沒攔,直接放進灶區(qū)?!?/p>
“說是‘合契外客,不屬宗規(guī)’。”
方闖笑了:“合歡宗這算盤打得清楚,真要爆出火牙的人命,也不是他們動的手?!?/p>
“咱這灶,現(xiàn)在是明牌的替命廠了?!?/p>
灶門一開,火牙外使走進來,披著半身獸皮斗篷,腳踏的是掏髓踏骨靴,一步三響,像是踩著命賬來的。
他身后沒帶人,只拖著一口灰鐵爐,看著舊得發(fā)銹,爐口上用南荒死咒封著三圈。
陶清柔挑眉:“這是你帶的爐?”
火牙外使嗓音粗啞:“這是我們火牙最早一代魂灶。”
“沒進過丹,只煉過命?!?/p>
“今天我拿它來,就是看看你們清魂——到底有沒有命扛。”
方闖點點頭,轉(zhuǎn)身:“副灶二號,給他開?!?/p>
“別加輔料,別添花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