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把它踩了?!?/p>
“明天就別給我炸出來?!?/p>
沈璧點(diǎn)頭,開始下一張。
白巡那邊畫得慢,一筆一劃像在抄經(jīng)文,畫完第二張就開始喘氣。
“別拿這符當(dāng)考試?!?/p>
“你是在替你明天的命畫輪廓?!?/p>
“這東西不是畫得好看?!?/p>
“是你下筆時(shí)候不猶豫。”
“你筆落得干凈,它就壓得住火?!?/p>
“你要是還想著‘這是不是歪了’——你就別寫?!?/p>
“你這一猶豫,火線就變?!?/p>
“火線一變,你站不住。”
“人站不住,丹就崩?!?/p>
“你們不要再想著如何避炸?!?/p>
“你們應(yīng)該想著——如何不抖?!?/p>
“清魂堂,不講玄,不教術(shù)?!?/p>
“我們只教手?!?/p>
“你們的手穩(wěn)了,丹就穩(wěn)了?!?/p>
“你們的手歪了——”
“清魂堂不收那種煉完丹連自己都不敢吃的人?!?/p>
整整一天。
十五人一筆一劃地畫符,誰都沒吭聲。
到了天黑,院子墻上已經(jīng)貼滿了密密麻麻的壓線符。
每張都只三筆。
有的筆粗、有的線抖,有的斷、有的偏。
但每一張,都是今天這些人手里一筆一筆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