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們這是要鬧事嗎?全都給我住手!”
為首的帶隊警察厲聲吼了一嗓子,頓時鎮(zhèn)住了全場,他就是王莊派出所所長陳留煦。
陳留煦是個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頗有些許書生之氣的中年男人,一身干凈利索的警服讓他極具賣相。誰看到他都會生出幾分好印象,但唯獨那雙眼睛,迸射出來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那雙眼睛就像是隨時隨地都會置人于死地般毒蛇,散發(fā)出陰森之色。
怎么形容比較好?對,就是屠夫看到待宰羔羊般的那種眼神,冷漠中帶著一絲蔑視,平靜中夾雜有些許興奮,很難想象到,這樣兩種極端的形象會如此融合在一個人身上。
“陳所,謝天謝地,您終于來了,來了就好說啊?!苯鸷A⒖套屖窒驴窟呎荆崖方o讓出來,自己趕緊上前諂媚的說道。
“陳叔?!奔幢闶且札徆У膰虖?,看到陳留煦后都不由心甘情愿的喊一聲叔。
唉,龔恭啊,又是你這個混賬在鬧事!
陳留煦心底浮現(xiàn)出一抹不耐,接到金海電話時他還認為是假消息,沒想到過來后才發(fā)現(xiàn)是真的。
對于龔恭,陳留煦是非常清楚的,知道這是個做事不經(jīng)過大腦,喜歡擅作主張的年輕人。今天這個局面不用想都肯定是龔恭有錯在前,只是沒辦法,誰讓自己的前途還要依賴龔恭的老爹提拔,因此明知道龔恭犯錯,陳留煦都只能幫忙擦屁股善后。
“說說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陳留煦冷聲道。
“陳叔,事情很簡單,我們在煮酒閣吃飯,聽說他們也在,就過來索要公道。公道指的就是那個皮包,那是我朋友劉寒的,被他們當中那個叫做魏寶的人在食堂弄臟了。”
“您說皮包被弄臟了,我們不該要賠償嗎?誰想他們不但不給,還直接對我們動手。您看看,我們都被打成這個凄慘模樣,真想哭啊。陳叔,您可是警察,您主持公道,要為我們做主啊?!饼徆У勾蛞话?,插科打諢的將事情反的說成正的。
“我能做證,的確是他們動手打人在前。真不知道現(xiàn)在這群大學生都是瘋了不成?好好吃頓飯不行嗎,非要鬧騰成這樣?”金海自然是抓住機會站出來拍馬屁了,充當了證人的角色,氣勢洶洶的指著姬年一眾。
“既然你們有錯在先,就老老實實給龔少道歉就是了,我相信龔少的大人大量,是不會與你們計較的。沒想到你們不僅不道歉,竟然還敢當著我們的面動手打人,這不是公然踐踏法律尊嚴嗎?陳所長,我建議要對這種人嚴加審查。要是有需要的話,我們煮酒閣愿意配合的,絕無二話,愿意當證人指證罪犯?!?/p>
陳留煦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雖然接下來的事情已經(jīng)確定了,但是過程必須走一走的,于是他轉(zhuǎn)頭望著姬年說道:“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陳所長是吧?我當然有話要說,事情總不能光聽他們在那邊自己說就定性了,事情不是他們說的那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