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審訊室內(nèi),原本應(yīng)該去驗傷的龔恭其實并沒有真去,而是與陳留煦一同坐在審訊人的位置上。
兩個協(xié)警小劉與小王分別站在姬年身后的左右,四個人八只眼睛緊緊盯著被審訊人,不一而同的帶有幾分戲謔之色,如同貓兒在進(jìn)食前對老鼠的耍弄。
“陳所長,你剛才不是讓龔恭去驗傷的嗎?他坐在這里算是怎么回事?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你們就擺出一副這種姿態(tài),我說不能相信你們,看來果然如此!”姬年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
“哈哈?!饼徆P(yáng)天大笑,臉頰上道道血痕因為激動而滲出幾絲鮮血來,整個人宛如追命厲鬼般恐怕,雙眼陰狠的盯向姬年,嘲諷道。
“姬年,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是天真還是傻,既然都已經(jīng)知道了卻還非要說出來做什么?你以為說出來就能改變什么嗎?就能讓陳所長他們聽你的話不成?趁早死了這條心吧,這個世界根本不是你這種螻蟻般的小人物能玩轉(zhuǎn)的!”
“看到?jīng)]有?我臉上這些鮮血就是不擦,知道原因嗎?我就是要讓我媽看到,那樣的話她才會更生氣,你的下場就更加悲慘。”
“順便說下,我去不去驗傷一點(diǎn)都不重要,因為一會兒法醫(yī)做出來的驗傷報告就會放到這里,結(jié)果可以提前告訴你,中度傷殘!”
“他說的是真的嗎?”姬年無視發(fā)狂的龔恭,扭頭直視陳留煦,肅聲問道。
“你沒長眼嗎?”陳留煦譏誚道。
“果然如此,看來我的判斷是對的,你們就是一丘之貉?!奔陞s沒有任何驚慌之色,反而穩(wěn)穩(wěn)的坐在椅子上。
“一丘之貉?”
陳留煦眼神陡然變冷,怒氣沖沖道:“小子,說話小心點(diǎn),不會說話就閉嘴。你只不過是個窮學(xué)生,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現(xiàn)實社會有多殘酷。腦子里想的竟然還是所謂的公平公義公正,簡直可笑至極。像你這種想當(dāng)然的家伙不挨收拾,都沒天理。”
“你想怎樣?”姬年鎮(zhèn)定自若的問道。
“我想怎樣?”陳留煦側(cè)身望著龔恭問道:“龔少,你說吧。”
龔恭蹭的從椅子上站起,揚(yáng)起手指著姬年的鼻子就痛聲怒罵。
“姬年,你這樣的草根也配和我搶女人,你有什么資格?以前就警告過你,別不識抬舉??磥砟銢]有當(dāng)回事,行啊,既然你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加上今天竟然敢跟我動手,那我就和你好好算算賬,要讓你當(dāng)個真正的殘廢!”
“順便給你普及下,我就算這樣做都不會有事,因為是你襲警在先。接下來的情節(jié)是這樣的:在這個審訊室中,你心懷鬼胎公然襲警,想要逃跑,結(jié)果被陳所長英勇擒住。在這個過程中,你因為行兇,于是在制服過程中右腳被打斷變成了瘸子。怎么樣,預(yù)先知道后果,聽起來會更精彩吧?”
夠血腥夠殘忍。從龔恭這番話中,姬年就能肯定對方平常絕對沒少做這種事,動輒就讓人變成殘廢,一輩子都憋屈的活著,這種血腥手段真是殘暴。
最讓姬年悲哀的是,這種話當(dāng)著陳留煦的面說出來后,這位副所長竟然不僅不反駁,甚至還諂媚的鼓掌,書生臉上露出屠夫般的笑容。
“行,沒問題,就照龔少說的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