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身體扭曲趴著的男的嘶吼著,還是努力地掙扎。那個女人蜷縮著,嗚嗚嗚只是哭,也不說話。
尹曉莜一只手指隔空點了過去,那女子還在哭,男的身子一顫,原本無辜的面部表情瞬間猙獰起來,看著尹曉莜的眼神似乎想要殺了她。
“你看,你自己都知道自己在說謊?!币鼤暂敛辉谝饽悄腥说难凵?,輕松地說,“你這么恨我,一定很早就了解我了。所以我才奇怪,我們之間到底有什么仇恨呢?”
地獄玫瑰的花瓣悄然飄落了一瓣,那個男子仇恨的眼神突兀間變得木訥,整個人的表情也平靜下來。他用一種木然的口氣說:“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要你死?!?/p>
“我?”尹曉莜詫異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怎么害得你家破人亡了?”
和她尹曉莜有深仇大恨的,也就是自己送到玄門的那批魔人了,難不成是其中的漏網(wǎng)之魚?
“尹曉莜,你這個魔鬼,你做了什么你都忘了?”那個男子嘶啞著嗓子,語調(diào)冰冷地說,“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所以說我到底做了什么?!币鼤暂療o語地揮了揮手,荊棘藤將兩個人丟在了地上。然后將那個男子的手機解了鎖,然后卷了過來。尹曉莜翻了半天也沒找到有用的信息,最后將手機丟在沙發(fā)上。
“估計是被洗腦的傻子?!币鼤暂蛑志俺跽辛苏惺郑白甙?。”
兩個人離開了別墅,那個男的還在地上低聲嘶吼著。女人抽泣了幾分鐘,一直沒聽到其他身體才緩緩地抬起頭來。即使臉上的表情楚楚可憐,一臉驚懼,但她的眼眸中冰冷一片,沒有絲毫的動容。
她輕輕地仰著頭,向著別墅外望去。別墅外黑夜沉靜,院子中的花草被微風撫動,發(fā)出低低的沙沙聲。有細小的蟲鳴聲在花草間響起,斷斷續(xù)續(xù)像是笛聲。
她駐足聽了一分鐘,才松了口氣,躡手躡足的站起來,也沒管還趴在地上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向著別墅二樓走去。她在二樓的保險柜中取出一只手機開機,跪著撥打了一個視頻。片刻后,視頻接通,另一頭有著銀色短發(fā)的中年男人冷峻地看著她,用生硬的中文問:“出什么事情了?”
“圣花的出售者找到我的別墅了?!蹦莻€女子望著視頻中的人,回答,“不過她沒有懷疑我,已經(jīng)離開了。請馬上轉(zhuǎn)移圣花?!?/p>
“我會馬上處理這個問題的。愿光明之主的榮光永遠照耀著你,我的姊妹?!蹦莻€男人在胸口擺了個扭曲的手勢。
那個女人馬上擺出同樣的手勢,滿臉狂熱地喊著:“愿光明之主的榮光永遠照耀著你?!?/p>
視頻掛斷,那女人喘息著趴伏在原地好一會兒。等到她站起來將手機放回到柜子中時,別墅的燈光在一瞬間亮了起來。她驚懼地回頭,就看到尹曉莜和林景初正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的動作。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這里!”那女人不可置信地喊著,“我看著你離開的,二樓根本不可能有人?!?/p>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你看到離開的并不是她呢?”冰冷的聲音在別墅二樓響起,女人向一側(cè)看過去,看到的是一個金發(fā)帥哥和一個黑發(fā)男子一左一右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的位置。從他們的姿勢看過去,這兩個人在這里應該站了有一段時間了。
也就是說,她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四個人的眼皮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