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會換。
秋榕榕也不能活。
她會拼命地逃,會騙他,會偷走他犯罪的證據(jù),會試圖將他毀滅。
要怪就怪當年的那一場大火。
怪她體內(nèi)流淌的罪惡鮮血。
沒有善始,他們不得善終!
夜里,秋榕榕在房間里睡著,周景行起身,將房門從外反鎖,去了沈硯川的房間。
沈硯川的房間有兩層樓高的巨大落地窗,夜色海景一覽無余。
他們坐在玻璃窗邊,聊著暗網(wǎng)數(shù)字資產(chǎn)收購的生意。
生意聊完后,周景行看著窗外問道:“把譚松一個人放在國外,不擔心他逃出你的手掌心?”
“派人看著就行了?!鄙虺幋ò才磐桩敚粫屪T松逃脫。
他的自由,只是看起來的自由而已。
沈硯川的五官如果遮住眼睛,其實很端正,但露出那雙深邃又或許陰鷙的眼睛,就會給他平添幾副邪氣。
所以他一直戴著眼鏡,作為好人的偽裝。
周景行沉默。
沈硯川笑著說道:“也就你把秋榕榕帶在身邊,寸步不離。”
周景行緩緩說道:“不及你對譚松仁慈。”
沈硯川唇角的笑意一僵,“此話何意?”
“讓他完成畢生所追求的極限運動挑戰(zhàn),并安排他在最后一個項目中死去,通過全球直播讓世人記住他最輝煌的一刻,你在成全?!?/p>
沈硯川自詡旁觀者,周景行同樣心如明鏡。
周景行對秋榕榕沒有仁慈。
如果他仁慈的話,他就該在她最幸福的時刻將她殺死,而不是在暴露真相之后,讓她生于恐懼中。
周景行做的,才是懲罰。
沈硯川對譚松是仁慈的。
他給譚松挑選了死法,是成就譚松畢生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