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川平復了一下心情,壓低聲音說道:“這艘船上販賣孤兒,他們沒有國籍,沒有身份,是乖巧又兇狠的狗,只會聽主人的話?!?/p>
他們在國外買了這些人做保鏢。
秋榕榕唾棄道:“真沒人性?!?/p>
沈硯川有些意外,“你不想給自己也安排一個嗎?”
“不想?!逼圬摴聝翰坏煤盟馈?/p>
秋榕榕鄙夷這艘船上的一切。
周景行和紅胡子談判。
不論紅胡子出多高的價格,周景行都是搖頭。
讓那些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紅胡子有些惋惜地看著秋榕榕,最后攬著凱瑟琳離開。
沈硯川倒是興致不錯,他垂眸問跪坐在地上的秋榕榕,“你知道剛才那個紅胡子要花多少錢買你一夜?”
秋榕榕茫然地說道:“九萬?!?/p>
畢竟紅胡子比畫了一個九。
“是九百萬?!?/p>
“這么貴?!鼻镩砰藕芤馔?,她并非凱瑟琳那種大美女,很難想象有人愿意花這個數(shù)買她一晚上。
“這個世界上審美奇奇怪怪,就像你身上的疤痕,入了一些有怪癖人的眼里,就是美艷絕倫?!?/p>
沈硯川把沒喝的酒獎勵給了腳邊一個試圖纏上來的女人,重新戴上眼鏡。
“走,那邊談完了,我們過去。”
沈硯川紳士的伸出手拉秋榕榕。
秋榕榕因為跪坐太久,血液不循環(huán),腿一軟。
“你沒事吧?”幸虧沈硯川還拉著秋榕榕,不然她會摔倒在地上。
“腳麻了,要緩緩?!鼻镩砰艔澫卵嗔巳嘧约旱男⊥?。
沈硯川上手扶秋榕榕,她骨架單薄,輕飄飄的像是秋天的落葉,風一吹就會飛走。
太輕了。
“你是不是又瘦了?”
“我沒稱體重?!?/p>
“在鬧絕食?”
“不是,我每天都在好好吃飯,只是……”她擔驚受怕,吃得再多也長不起來肉。
秋榕榕嘆了口氣,“我恨不得一天吃六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