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頭先伸進來。
熟悉的面容。
側過來的半邊臉之后能看見耳朵下的那顆小黑痣。
他來了。
他來殺她了!
秋榕榕大腦雖然遲鈍,但身體本能地做出防御反應,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撞門,希望門可以夾斷那個男人的脖子。
門移動了一點。
但男人的力氣很大,很快用手按住門的邊緣,側身擠進來。
“你怎么坐在地上?”男人皺眉,語氣里有責怪,“地上涼。”
秋榕榕張開嘴,手撐在地上蹬著腿往后退。
她應該勇猛一點,站起來揮起拳頭砸向壞人,奪門而出,明天再出現在新聞的頭條上,得到一個勇對惡人的名聲。
又或者,舌燦蓮花,敏銳地發(fā)現壞人不為人知的過往,然后說服他放過自己。
都沒有。
事實上,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塊癱軟的棉花。
站不起來。
“我不是給你毯子了嗎?”男人彎下身,把她橫抱起來。
秋榕榕聞到男人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我想出去?!?/p>
男人驚訝于她的誠實,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她:“你是在和我說話?”
秋榕榕說話的速度很慢。
她需要慢慢地想,慢慢地說:“你放我走吧,我不會報警的。”
“我看見了車里的那幅畫,畫得可真像?!?/p>
贊美的話令人膽寒。
男人把秋榕榕重新放回毛茸茸的毯子上,然后開始脫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