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榕趕緊按照他說的做,把蘸了酒精的醫(yī)用棉雙手奉上。
她的手指也很痛。
原本經(jīng)過這幾天的修養(yǎng),被拔掉指甲的地方已經(jīng)好了許多。
已經(jīng)在慢慢長回來了。
但他剛才那一腳,傷口再次溢出鮮血。
肚子和背都很痛。
秋榕榕受傷,干活不利索,拿東西的時候手一直在抖,因為疼痛,因為冷,還因為有著對死亡的恐懼。
以前來月經(jīng),周景行心疼她,在前兩天最疼的時候,會讓她請假在家好好休息。
他早晨會把中午的飯做好,放在保溫盒里,她起來就能直接吃,晚上也會早點回來照顧她,不讓她碰涼水。
睡覺之前,他還會輕輕地給她揉肚子。
而現(xiàn)在,他只是站在二樓的欄桿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警告她別再?;樱瑢λ耐閯邮?。
江無渡把粘著傷口的衣領(lǐng)撕扯開,他把酒精棉花按在傷口上消毒,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秋榕榕站在他旁邊,按照他的指揮舉著鏡子。
鏡子不重,但她的手受傷了,一直在抖。
江無渡瞥了她一眼,看出她的惶恐,卻并不理會。
他將線頭穿過銀亮的手術(shù)針,對著鏡子看著傷口縫針。
沒麻藥,沒止血劑,他對待自己也是如此殘酷。
針沒入皮肉,將翻開的傷口縫合在一起。
并合的傷口像條蜈蚣安靜地趴在他的脖子上。
秋榕榕手抖得厲害,有點影響到他發(fā)揮。
“別動。”他冷聲說,“再亂動,這個針就會縫在你的眼皮上?!?/p>
“我……我知道了?!鼻镩砰派詈粑?,穩(wěn)住手腕。
血順著線珠滑而下,順著江無渡修長的脖子滑進他的里衣。
不愧是做過醫(yī)生,他很快就將傷口縫合好。
江無渡把針線丟到一邊。
“我去把這些東西洗干凈?!鼻镩砰胖澜瓱o渡有些潔癖,她急切地想要遠(yuǎn)離他,便伸手去拿醫(yī)藥箱。
“用不上你?!苯瓱o渡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的面前扯,“怎么?是不是還想偷手術(shù)針,再用手術(shù)針扎我的眼球?嗯?”
“我沒有這個想法?!?/p>
此時,周景行在二樓開口。
“秋榕榕,上來吧?!?/p>
其實最近這段時日,周景行已經(jīng)很少再叫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