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近這段時日,周景行已經(jīng)很少再叫她妹妹。
他讓她稱呼他“哥哥”,但卻不怎么叫她。
像這樣連名帶姓地叫,就更是少數(shù)。
秋榕榕聽到周景行在叫自己,趕緊動了動,想上二樓。
江無渡卻不肯松手。
他寬大的手掌死死地鉗住她的手腕,眼神看向二樓的走廊。
周景行和江無渡的目光在二樓交匯。
“我還有話要問她?!苯瓱o渡說。
秋榕榕心跳聲越來越快。
她在心里合計,周景行保下她的概率大一些。
要是被江無渡帶走,等待她的,她不敢想象。
“我得上去了?!鼻镩砰湃讨睦飳λ膹娏也贿m和恐懼,用另外一只手覆上江無渡的手背,盡可能扯出一抹溫和的笑,“你脖子上的傷口需要好好修養(yǎng),不能再拉扯到。要是真的有話要問我,可以來哥哥的房間問?!?/p>
江無渡這才把目光分一點給秋榕榕。
膽小如鼠的兔子,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敢說話。
她目光盈盈,明明是害怕,卻還要裝作關(guān)心他的樣子。
“周景行,你把兔兔寵壞了?!苯瓱o渡松開手。
秋榕榕趕緊抽回手腕,往后退了兩步。
周景行慢悠悠地從二樓走下來。
秋榕榕躲到周景行的身后。
周景行冷靜地對江無渡說道:“這件事情我會審清楚。
家里的碘伏和無菌敷貼用完,明天天亮,我買新的帶回來?!?/p>
江無渡垂著眸,用酒精棉片擦著手上的血跡,“讓沈硯川買最近的航班,從國外回來。”
“嗯?!敝芫靶悬c頭。
他們交流完之后,周景行就帶著秋榕榕回房間。
進(jìn)門后,周景行將房門反鎖。
他又拿出了那把匕首。
手握刀柄,刀鋒處橫著輕輕在手心上拍。
“啪、啪、啪……”
一聲又一聲。
拍在她顫抖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