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們一起耍的花招!”
秋榕榕被踢到床邊,后背撞到墻角,她仰起頭看向江無渡。
他的手緊緊按著脖子,指縫間止不住血流。
鮮紅黏稠的血液從他指縫中溢出,一滴一滴,沿著手腕滴落。
有一滴正好滴在了秋榕榕的臉頰上。
她感受到了他鮮血的溫熱。
徐照動手了。
江無渡的脖子被刀片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刀鋒險險擦過頸動脈,僅差分毫。
傷口裂得很深,皮膚翻起,露出里面深色的血肉。
江無渡在流血。
但沒死。
他的大動脈沒破。
秋榕榕見他受傷,又是高興,又是后怕,可惜徐照用命換的傷口不夠深,差一點點……可惜,太可惜了!
江無渡血氣翻涌,他眼神陰鷙,怒不可遏地拔出槍,將子彈上膛。
“不聽話的兔子,應該被做成標本。”
他伸出一只手,把秋榕榕從地上揪起來,死神冰冷的手貼上她的后頸,漆黑的槍口抵著太陽穴,她的胃開始因恐懼泛起劇烈的痙攣。
秋榕榕在這一瞬間感覺到死亡的逼近。
“我……我……”秋榕榕的眼神無法從他脖子上的傷口移開。
江無渡的手按在扳機上,正準備按下去。
“行了?!敝芫靶谐雎曌柚?。
江無渡瞬間抬頭,盯著周景行壓低聲音警告:“周景行,你別忘了,這些年是誰替你們做了所有的臟活,是誰讓你們可以擁有正經(jīng)的身份走在陽光下?!?/p>
江無渡沒辦法去正規(guī)醫(yī)院。
他丟出一個帶血的刀片,刀片上還有肉沫。
周景行當然記得,他讓自己不去看秋榕榕求助的眼神,對江無渡冷靜地說道:“縫合傷口要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