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前擺放著化了的凱蒂貓蛋糕。
粉白色奶油軟塌塌的,鮮紅的果醬沿著瓷盤邊緣蜿蜒下來,像流淌的血。
“哥?!鼻镩砰篷v足不前。
剛才進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花壇處已經(jīng)被打掃干凈。
周景行轉過頭看她,嘴角慢慢揚起一個極輕的弧度,“來哥哥身邊?!?/p>
語氣低緩,卻不容置喙。
秋榕榕走過去。
他順勢抱著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掌心貼在她的背上,手心灼熱,一點點往上撫。
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摩挲著她掌心的一道小傷口,笑得很淺,眼底卻沒有半點溫度,“你的手磕破了?!?/p>
“不疼的?!鼻镩砰畔乱庾R地將手收回,不給他看。
“今天沒帶你出門,不高興了?”他伸手,把她的發(fā)絲撩到耳后,指尖順著她的耳廓輕輕滑下。
有點癢。
“沒有不高興?!睘檠谏w自己的心虛,秋榕榕環(huán)住周景行的脖子,鼻尖輕蹭他的臉頰,“我膽子小嘛,今天被嚇到了,你出門我就想跟著你,你不帶我,我害怕?!?/p>
“本來給你準備了畢業(yè)禮物,但今天這種情況,拿出來不正式?!?/p>
“什么禮物呀?”
“等明天,會令你終身難忘?!?/p>
他們貼得很近,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好?!鼻镩砰诺穆曇粲行┚o張。
晚上,秋榕榕不想和周景行再睡一個屋,但她又沒借口提。
想來想去,還是進了他的屋。
剛洗過澡,秋榕榕靠在床邊,發(fā)尾還帶著水汽,微微卷著,貼在肩膀上。
她想找個機會單獨去見周淮遠。
周淮遠今日抓狂,定然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從他那里,說不定能找到什么線索。
周景行洗完澡出來之后,看見秋榕榕正坐在床邊愣神。
她穿著他的襯衫,扣子松松垮垮,只系了兩顆,衣擺垂在大腿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他眸色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