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行站著不動。
秋榕榕想去拉他,卻突然看見他帶著恨意的眼神。
“你覺得他們不該死,是不是?”
“我……”秋榕榕應該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但是當著爸爸媽媽的墳前,那些話她怎么也說不出口。
秋榕榕已經(jīng)求饒了。
她說:“哥哥,這些事情我們回家再說。”
這次來上墳,秋榕榕本來就不想周景行跟著,是他自己偏要來,來了又忽然生氣。
她就怕他觸景生情。
果然,他被觸霉頭,不高興了。
他覺得,她全家都欠著他。
而現(xiàn)在秋榕榕的全家,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要倒霉,也只能是她倒霉。
“你有今天,都是他們害得你?!敝芫靶幸彩欠踩?,凡人總會在干壞事的時候找理由。
秋榕榕抿唇。
才不是!
她有今天是周景行害的她,他是始作俑者,沈硯川和江無渡同樣可惡的劊子手,是他們的遷怒,他們的狹隘,傷害了她。
冤有頭,債有主。
他們算不清這筆賬。
秋榕榕可以算清楚。
他抓著她的手腕,把她又重新扯到那幾座墳前,指著墓碑對她說:“你的父母是一個很貪婪的騙子,他們又貪又蠢又壞,死有余辜。”
秋榕榕聽得心跳加速,她忍了又忍,咬著牙,不讓自己和他抬杠,以免在父母的墳前被羞辱。
但她實在沒辦法在父母墳前,順著他的話。
“人已經(jīng)死了……”
人已經(jīng)死了,就此放過吧。
秋榕榕幾乎是央求著,她不想再聽他說這些事情,“我們不說了好不好?我們先回家。你不是要帶我去坐船嗎?我們得提前回去收拾行李,我以前沒……”
周景行極度克制,說出來的話卻又極度殘忍:“當年你母親懷著孕,還跑到我家來勾引我父親,你爹給自己戴綠帽子,親自把她送來,然后在門口望風……”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