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答應(yīng)。”譚松拉住秋榕榕的手腕,他的掌心有繭,貼在她手腕處陳年的疤痕上。
答應(yīng)的好處,秋榕榕已經(jīng)聽見。
不答應(yīng)的壞處,她還不知。
看著張律師陰險的笑,秋榕榕也知道這是個陷阱。
她問:“你先說是什么條件?”
“徐少住院,你去給他當保姆,直到他出院為止。”張律師說這種話沒有絲毫歉疚。
秋榕榕覺得意外,細想之下,又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
這既不是折磨,也不是喜歡。
秋榕榕想起了已經(jīng)被馴化的林向婉。
她知道,徐照這是需要一個新玩具。
林向婉是舊的,她是新的。
僅此而已。
“我和他之前有過節(jié),張律師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說不定我會趁此機會再搬起一塊石頭。”
“你不會?!睆埪蓭煔舛ㄉ耖e,“你是好人,怕坐牢?!?/p>
好人就活該被欺負。
好人就活該被槍指著!
秋榕榕怒視著他。
張律師也好,徐照也好,總是這樣自以為是。
普通人的生活容錯率本來就低,他們卻把毀了別人的人生當做一場游戲。
他們有家世作為退路,隨時都可以抽離。
但他們把普通人的生活毀了。
像林向婉,像她自己,需要掙扎很多年,才可以從所受的傷害里爬出來。
甚至,有些人一輩子都無法從陰影里走出來。
“讓他自己去請保姆吧,我沒有給你做老媽子的習慣!”
這場談話不歡而散。
秋榕榕走的時候,張律師冷笑著看著她,撥了一通電話。
他很自信,秋榕榕會回頭。
畢竟,他們所做的決定,從來都只是通知,而不是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