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渡掐住秋榕榕的脖子,大拇指在她的脖子皮膚上摩挲著,“小兔兔,不要挑釁我,我不是你的周景行呀?!?/p>
他離得近,秋榕榕才借著臺燈的光看清他脖子上傷口的恢復(fù)情況。
他也是人。
那道劃得很深的傷口,縫合線處鼓了起來,還未結(jié)疤。
他疼的時候也會暴躁。
和凡人無異。
“傷口是不是很難受?”她問他。
昏暗的地下室臺燈照亮了秋榕榕的半邊側(cè)臉,將她的皮膚鍍上一層柔光。
她仰著頭,脖子被他掐著,卻沒有掙扎,只是順從地靠近了幾分。
“江無渡,有人問過你,傷口疼不疼嗎?”
她的眼睫輕輕顫了顫,一雙眼睛盈盈望著他,盛著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柔情,細碎地融化在恐懼里。
江無渡皺著眉松開她。
他不年輕了。
已經(jīng)不是那種能被女人迷惑的毛頭小子。
這招對周景行那種沒嘗過情愛的可能管用,對他沒用。
他身邊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女人。
他對女人也不感興趣。
鮮血和器官帶給他的刺激足夠了。
他不需要再通過性愛疏解壓力。
秋榕榕最大的優(yōu)點是溫順,她讓他們感覺到無害,所以才能夠生存了那么久。
他們輕慢她。
認為留下一個可有可無的她,也改變不了什么。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彼此难凵裣袷强匆粋€隨時能夠剝皮抽筋的兔子。
秋榕榕想迷惑他。
但江無渡的心思,不能像揣度普通男人那樣揣度他。
他在大多數(shù)時候,并不像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他更接近冷血的爬蟲。
血是涼的,捂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