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相信,沈祁睿既然敢這么明目張膽的讓她給容妃送這個藥材,就代表他將后續(xù)事宜都做好了,甚至怎么處理證據(jù)這一件事,他也已經(jīng)策劃好了,只等著她將這藥送過去就可以了。
否則,他哪來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光明正大的謀害后宮嬪妃!
許傾城嘴角勾起陰冷的笑,容妃再怎么艷驚天下又怎樣?她就算是再聰明,手段再高明又怎么樣?到頭來還不是輸給了她許傾城嗎?
容妃心心念念的人現(xiàn)在卻只想著讓容妃死,連許傾城都覺得容妃很可悲很可憐呢,不過……許傾城摸了摸自己的臉,容妃的存在并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容妃幫她恢復(fù)了她的臉。
這張臉雖然及不上許家兩姐妹和沈星華,可到底也是有幾分姿色有幾分用處的,容妃總算沒有白活一次。
因著許傾城現(xiàn)在是睿王側(cè)妃的身份,雖然那些個人都沒給她好臉色看對她諸多怠慢,但好歹,她也是順利進(jìn)了宮的,到了樺虞宮,梔青也沒怎么對她甩臉子,這倒不是因為她是沈祁睿的側(cè)妃梔青就怕了她,而是容妃出了事,梔青哪兒來的那個閑工夫和許傾城抬杠。
她現(xiàn)在只希望容妃能快點醒過來,畢竟那太醫(yī)說了,如果七天之內(nèi)還找不到解藥的話,到時候即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容妃的命。
她現(xiàn)在只急著救容妃,至于許傾城,她愛怎么樣就怎么樣,與她梔青,沒有任何干系!
“聽說容妃娘娘中了毒,傾城人微言輕,進(jìn)宮的路上受了些許阻礙,故而來遲了一會兒,梔青姑娘可別怪罪傾城啊?!?/p>
許傾城訕笑著說道,她有些討好的看了梔青一眼,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現(xiàn)下子,她總不能趾高氣揚(yáng)的跟梔青說話吧,畢竟這梔青并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哪里是她三言兩語就能搪塞過去的。
“哼,既然你知道你自己人微言輕,你還進(jìn)宮來干嘛?來看娘娘笑話的嗎?雖說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但是不管娘娘是中毒還好還是怎么也好,都由不得你在這落井下石!”
梔青冷冷的看著許傾城,絲毫沒有給許傾城任何顏面,一想到許傾城下賤的樣子和卑賤的身份,梔青就不由得胃里直翻騰,看見許傾城,就覺得惡心。
“你!你一個丫鬟,簡直就是不識抬舉!”許傾城揚(yáng)起手,作勢就要打梔青,可是手被梔青狠狠地扼制在半空中,打她不成,反被打!
許傾城一個千金小姐,哪里受過這種委屈,從前哪個人不是捧著她奉承她,自從許瑩蘇這個小賤人轉(zhuǎn)變以后,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連個丫鬟,都敢欺負(fù)她。
許傾城的性子哪里能忍著,她揚(yáng)起手就要去打她,但是卻被背后的一道聲音,給嚇住了。
“陸二小姐還是和以前一樣呢,以為哪里都是榮威侯府,真是把這后宮當(dāng)成您自個兒的家了呀,想打誰就打誰,打人之前,都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的!”
這個輕笑的女聲,正是許瑩蘇無疑,許傾城一愣,她不是應(yīng)該回到榮威侯府了嗎?怎么還賴在這皇宮不走,是不是被封為公主,就真把自己當(dāng)個玩意了?豬鼻子里插根蔥,就以為自己能裝象了?
“哼,清妍公主真是好教養(yǎng),看見本宮,都不帶行禮的,是榮威侯府的家教就是如此嗎?”
許傾城斜睨了許瑩蘇一眼,那目光要有多不屑就有多不屑,從前在榮威侯府,她可沒少給許瑩蘇行禮,今天不論怎么著,許瑩蘇都得跟她行禮才是,她這架勢,擺明了是要好好折辱許瑩蘇的。
許瑩蘇倒是不怒反笑,她看著許傾城,美眸中帶著一點笑意,仿佛,是在嘲笑許傾城的無知。
“嗯?行禮?陸二小姐能否告訴本公主,你是何身份?竟然輪得到本公主給你行禮?陸二小姐不妨說說看,讓本公主長長見識!”
許瑩蘇的眼中帶著幾分茫然,看樣子,是記不得許傾城,是何許人也了。
“哼,清妍公主好記性,本宮乃睿王側(cè)妃,公主連這點小事都記不住嗎?”
許傾城身上充滿了煙火氣,劍拔弩張的樣子看起來,是一定得和許瑩蘇不死不休才是了!
她今日,是打定了心思,是要許瑩蘇給她行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