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映襯著死寂的氛圍,沈雨鴛那張猙獰恐怖的臉此刻已布滿了淚水,她滿心凄楚亦是面如死灰,自始至終,她都未曾走進他的心里,所以當自己給姐姐動用了最折磨人的酷刑后他便對自己存了殺心,他要把對自己的恨加注在自己的兒子身上,所以他要讓自己的兒子接受那最殘酷的感情懲罰,這世間殘酷的懲罰無數(shù),而最折磨人心的,莫過于一個情字,他,真的好狠的心,即便是對自己的兒子,也從未心慈手軟過。
“兒子?呵呵,沈雨鴛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我這一生,只認柔兒生的兒子,我的兒子,也就只有柔兒的孩子一個。”
當提到柔兒這個名字以及柔兒的孩子這幾個字眼時,蕭雨閣閣主的眼神才會變得溫柔,當心才會突然軟下來,細心的人甚至可以察覺得到他目光中的寵溺和慈愛。
也只有自己和柔兒的孩子,才能有著那舉世無雙的俊顏,也就只有自己和柔兒的孩子,才值得自己去真心對待,也就只有自己和柔兒的孩子,才能與這個世間最好的女子在一起,然而在這之前他要知道,那個女子是否能對自己和柔兒的孩子愛到了骨子里,若不然,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和柔兒的孩子愛上那個女子。
“你對沈雨柔果然是一往情深啊,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殺了許家兩姐妹,讓你和沈雨柔的兒子終生痛苦嗎?你別低估我的狠心以及我的手段,我從來就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自己,就好像十多年前我不會讓沈雨柔威脅到自己一樣。”
沈雨鴛輕笑道,語中絲毫不掩威脅和狠意,這么多年過去他唯一不變的就是沈雨柔依舊是他的軟肋,這是沈雨鴛對蕭雨閣閣主的了解,可是沈雨鴛卻忘了她對蕭雨閣閣主的了解只是停留在十多年前,她想的沒錯,沈雨柔的確是蕭雨閣閣主的軟肋。
可是她卻忘了事到如今,沈雨柔亦是蕭雨閣閣主的鎧甲,如今,已沒有任何人能奈何的了他,亦是沒有任何人能威脅到他……
“你可以試試看,反正我和柔兒的孩子現(xiàn)在還未曾愛上許瑩蘇,你即便是殺了許瑩蘇,我和柔兒的孩子也不會痛徹心扉,倒是你的兒子,對許嫣然的情跟早已深種,如今已是到了無法自拔的程度,
且不說你根本就殺不了許瑩蘇和許嫣然,換句話說你根本就不敢殺她們,即便你敢又如何,只要你敢動許瑩蘇和許嫣然一根寒毛,我不保證你的兒子還能活著出現(xiàn)在你面前,沈雨鴛,你最好也別低估了我的能力和我的狠心,否則后果你承擔不起?!?/p>
蕭雨閣閣主冷笑道,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自己了,沈雨鴛她現(xiàn)在根本就威脅不了自己,仇恨能使一個人脫胎換骨,這句話果然沒錯,仇恨使得許瑩蘇脫胎換骨,居然也能使得自己脫胎換骨,蕭雨閣閣主從未想過原來仇恨的力量如此之大。
沈雨鴛一時之間竟然啞口無言,她怎么忘了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他了,以前的他還有些心軟,現(xiàn)在的他壓根就是鐵石心腸,不曾對任何一個人手下留情,更何況自己的兒子在他手里,自己根本就輸不起。
“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做的孽終究是要自己還,既然是自己還,那便請你放過我的兒子,一切都讓我自己承擔,哪怕是看在姐姐的份上,哪怕是看在我是姐姐的孿生妹妹的這個情分上,我都請你放過我的孩子。今日請你刺我一劍,一劍斷恩仇,從此山水不相逢。”
一劍斷恩仇,從此山水不相逢,就如彼岸之花,花開無葉,葉生無花。
“沈雨鴛,聽你的語氣,你這是后悔了嗎?”蕭雨閣閣主平靜的看著沈雨鴛,語中帶了點嘲笑的味道,做一件事情當發(fā)現(xiàn)做到頭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才發(fā)現(xiàn)后悔了可有任何作用?
“是,我后悔了,現(xiàn)在我只求你能夠放過兒子,他是無辜的?!?/p>
沈雨鴛甚至放下了自己的驕傲,屈膝跪了下來,自己的兒子本就是是一個不該卷入這場糾紛的人,她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成為可憐的犧牲品……
“現(xiàn)在才知道后悔?已經(jīng)晚了,因為你柔兒才死的那么慘,我怎么可能放過你,怎么可能放過你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