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許嫣然,許傾城還是搖了搖頭,許嫣然那個蠢貨,怎么可能會有這么深的心機,若是有,也不至于被自己趕出許家四年,所以害自己的人也不可能是許嫣然,那究竟是誰?
許傾城現(xiàn)在只感覺到背脊分外的涼,什么時候她也如許瑩蘇許嫣然那般被人算計了那么久還渾然不覺了?而且想到之前那塊白玉的事……許傾城現(xiàn)在卻是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敵在暗她在明,她現(xiàn)在就是處于腹背受敵的狀態(tài),而且每一次那個敵人對她出手都比較狠,那種狠意,像極了與她有深仇大恨一般,究竟是誰會和她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難道是她嗎?可是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么會……
“哼,陸二小姐,我家大小姐早就被你那些信氣的暈了過去,你最好祈禱我家小姐沒事,要不然,你就等著入獄吧!還有睿王殿下,若是以后榮威侯府出了什么事,定是和你脫不了干系,你還真是煞費苦心,為了你寶貝的陸二小姐,竟然不惜處心積慮的想要置榮威侯府滿門于死地,既然如此珍視她,為何不娶她為你的睿王正妃呢,剛好陸家早就被滅門,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就不存在了,你們兩人兩情相悅就好,只是你們兩個居然狼子野心,還在肖想那個皇位,白蕊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們兩個這么不知羞恥的!”
白蕊斜睨了許傾城和沈祁睿一眼,便領著其她丫鬟進入了榮威侯府,將榮威侯府的大門關的緊緊的,似在不歡迎這兩個人的到來。
許傾城和沈祁睿氣極,從小到大,還沒有哪個丫鬟敢這么奚落他們敢這么不給他們面子,如今卻是被一個叫白蕊的婢女這般奚落和侮辱,這讓他們的自尊嚴重受到了摧殘,可他們不知道,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罷了。真正殘酷的,還在后面!
兩人剛剛回頭想走,卻看到眾百姓滿是氣憤和鄙夷的眼神,這樣的眼神讓許傾城心中滿是恨意肆烈,都是這該死的榮威侯府和背后的那個人害得,總有一天她會讓這些人血債血償!
似是察覺到了許傾城雙眸中的狠意,那些百姓一個個熱血沸騰,紛紛拿起籃子里的東西便往兩人身上砸去!
“還以為這個許家大小姐是什么善良的女子,想不到她這么惡毒和不要臉,砸死她,砸死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我呸,就她還許家大小姐,她也配,你們難道沒注意嗎?方才她就被許家的人給扔了出去,有其父必有其女,她是那個賣國賊陸巡的女兒,身上流著的是陸巡的血,所以她就算在許家住了那么多年也難掩骨子里的那股輕賤,今天我們就替天行道,砸死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還有那個所謂的睿王殿下,更是十分的惡毒,居然肖想許家的嫡長女許瑩蘇,還想害得許家滿門,各位,我們今天就打死這對不要臉的奸夫!”
“對,砸死這對不要臉的奸夫!”
沈祁睿畢竟是王爺,各位百姓還不敢做得太過分,也只是少數(shù)人拿起籃子里的東西往沈祁睿身上砸,但許傾城就不一樣了,許傾城現(xiàn)在已是孤女,眾百姓也沒什么好怕的,所以現(xiàn)在許傾城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那凄慘的模樣已不是狼狽不堪可以形容的。
而南絕塵臉上依舊掛著那戲謔的笑,他還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而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場戲一樣,但若是熟悉他的人便能看出他眼中的鄙夷,以及那眼眸深處的贊賞。
“夠了,都給本王住手,本王是被誣陷的,誰再敢動手,就別怪本王無情?!贝丝躺蚱铑D抢仟N的臉上已是青筋暴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戾氣,陰狠的氣息已是人人都能感覺到。冷冷的看了許傾城一眼,眼中滿是厭惡,都是這個該死的陸傾城,害得他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這樣的女人,即便是送給他,他也不要!
南絕塵微瞇了瞇眼,看來他親愛的表弟果然都是在一直偽裝呢,這樣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以前他沒表現(xiàn)出來,南絕塵或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現(xiàn)在……
沈祁睿剛想走,卻被匍匐在地的許傾城拽住了衣角,此刻許傾城的眼角已滿是淚水,是真是假倒也不得而知……
“殿下,您別走,求您救救傾城,傾城是被冤枉的?!痹S傾城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一般,一直苦苦哀求著沈祁睿,現(xiàn)在她已是孤女,或許……或許可以乘機當上睿王妃也不一定,憑她許傾城的聰明才智,當上皇后也不是不可能。
看著頭上滿是菜葉和蛋液,嬌好的面容早已不堪入目的許傾城,沈祁睿強忍住心中的惡心,狠狠的將袍子一拽,許傾城的手便被迫的松開,他本想著大罵許傾城不要臉,卻也只淡淡的說了一句“真是抱歉陸二小姐,本王對你,并沒有什么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