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瑩蘇故作驚訝的看著蕭秀月和李茹茵,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像是受教了一般,坐在一旁的蕭秀月和李茹茵心中氣極,那臉黑的,幾乎是可以滴出墨汁來。
許瑩蘇的言外之意她們豈能不知,這明擺著就是暗暗諷刺她們不知廉恥,連男子的書房都隨意進(jìn),可偏偏這許瑩蘇又是那么一副天真的模樣,你從她臉上和眼睛里,根本就看不出奚落嘲諷的意味,一時之間,這母女二人就有了吞了一只蒼蠅一樣的惡心,但又什么都吐不出來的感覺一樣,這根本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撲哧!”聽到許瑩蘇這話,許嫣然倒是忍不住掩唇偷笑了起來,這許瑩蘇不提還好,這一提,她就記起了一件特別好玩又好笑的事來了,記得那天因為這件事,李茹茵還被清遠(yuǎn)侯府許多人訓(xùn)斥了呢。那天,李茹茵可謂是顏面盡失。
“嫣兒,怎的這般不懂規(guī)矩,客人還在,你這是在笑些什么?”納蘭云雖然表面上是在訓(xùn)斥許嫣然,可是卻提醒著許嫣然把她所笑的原因說出來,而且,她的語中和面上,都是沒有半點責(zé)怪的意思。笑話,她怎么可能因為蕭秀月和李茹茵這兩個毫無關(guān)系的外人責(zé)罵她的寶貝女兒。
“哦哦,娘親恕罪,嫣兒是想起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來著,嫣兒之前不是在清遠(yuǎn)侯府住了一段時間嗎,記得有一日這清遠(yuǎn)侯府中有個不知羞恥的丫鬟,偷偷進(jìn)入了表哥的書房先不說了,這不是公主十三歲生辰的時候每個參加了公主生辰宴的人都有一幅公主的畫像嗎,表哥自然也有,公主的畫像自然是要掛在書房里,結(jié)果你們猜怎么著,那丫鬟既然抽風(fēng)的將那張自畫像給撕了?!?/p>
“那丫鬟撕了公主的畫像表哥自然是很是生氣的,盛怒之下表哥也就賞了那丫鬟幾個巴掌,可這丫鬟突然就跟個潑婦似的罵起表哥來了,說表哥朝秦暮楚,說表哥這樣做根本就對不起她,你們說她一個丫鬟也配這樣和表哥說話嗎?”
“所以這件事就驚動了整個侯府的人,那個丫鬟啊原本是想勾引表哥的,可因為畫像一事導(dǎo)致這丫鬟多日以來所營造的美好形象都崩塌了,連帶著她想勾引表哥這一件事也敗露了,整個侯府的人都看不起這不知羞恥的丫鬟呢,差點就被趕出清遠(yuǎn)侯府了,不過姨父姨母以及外祖母看在那丫鬟可憐的份上也沒有將那丫鬟給趕出清遠(yuǎn)侯府?!?/p>
“這丫鬟真是好不要臉,一天到晚都只想著爬床,還想著拿自己和星華公主相提并論,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那丫鬟居然還想著爬表哥的床,也不想想表哥是什么人,是她那樣的貨色能配的上的嗎?就她那樣的庸脂俗粉,給表哥提鞋都不配,更何況是給表哥做妾呢!表姑母、茵兒表姐,你們說嫣兒說的對不對啊?”
這許嫣然口中的那個丫鬟自然就是李茹茵了,那日李茹茵就是做丫鬟打扮進(jìn)去的納蘭浚書房,原本是打算勾引納蘭浚,可是當(dāng)她看到納蘭浚看著沈星華的畫像在發(fā)呆,那雙桃花眼中充滿了癡戀時,李茹茵便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撕毀了沈星華的畫像,這也就有了方才許嫣然所說的笑話。
許嫣然故意將李茹茵說成丫鬟,這就是變相的在羞辱李茹茵了,暗指李茹茵連一個丫鬟都不如,更加是配不上她那優(yōu)秀的表哥,并非許嫣然瞧不起出身貧寒的女子或是瞧不起商賈之女,她瞧不起的就是李茹茵這樣的人。
無論是許瑩蘇還是許嫣然,都不會從身份上去判定一個女子的卑賤,身份什么的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她們真正看重的,是本質(zhì)。
“嫣兒,你這個笑話可是讓娘親都忍俊不禁呢,娘親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p>
“是啊,這名丫鬟也是太不知廉恥了一些,身為女子竟然……”就連許寧楓都開口說李茹茵不知廉恥了起來,可以想象這李茹茵究竟厚顏無恥到了什么地步,許寧楓自然是知道許嫣然口中的丫鬟就是李茹茵,他對李茹茵自然是沒有什么好感的,因為這李茹茵有蕭秀月那樣一個恬不知恥的母親在,能做出這樣的事許寧楓也并不覺得稀奇,至于為何他對李茹茵也沒有好感那可就得問蕭秀月了,用一句話來形容便是恨屋及屋了。
這些人的你一言我一語,無疑是像一把把刀子刻在李茹茵的心上,心中疼痛的好像被撕裂一般,她恨死許嫣然了,這許嫣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件事,一直是李茹茵心中恒久的痛。
許嫣然那句“這樣的庸脂俗粉,連給表哥提鞋都不配更何況是做妾呢。”更加是讓李茹茵的雙手緊握成拳,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許嫣然警告許嫣然不要那么囂張,可是,許嫣然并沒有言明那個所謂的丫鬟是她李茹茵,她現(xiàn)在若是開口大罵許嫣然,豈不正中許嫣然的下懷。
似乎是能看穿李茹茵的心思,許嫣然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嘲諷中充滿了不屑,卻也消逝的極快。
李茹茵,別怪我羞辱你,是你自己太不識好歹了,你若不那般咄咄逼人,我自然也不會對你出手,只可惜,你并不聽話。你是巴不得我羞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