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錚是一個很熱愛科研的人,我很不高興,但并沒有懷疑。
此刻捧著手機(jī),我的腦袋一片混亂。
比起無條件信任閆錚,我更多的是難以置信,這么離譜的事情會發(fā)生在我身上。
從大一到他博士畢業(yè),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十年了。
白天的婚禮上,我們倆讀了給對方寫的信。
而一向冷靜的他,一度哭到哽咽。
紅著眼睛說:「梓魚,一想到未來幾十年都還是你陪在我身邊,我幸福得快瘋掉了?!?/p>
那個滿心滿眼都是我的人,原來也會欺騙我嗎……
我看了眼手上的鉆戒,換下敬酒服,打車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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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主又更新了一張麻將桌的照片,還帶了定位。
「開打咯,今晚不把師兄的老婆本贏完,我是不會罷休的?!?/p>
師兄?
可閆錚讀的是一個男女比例很極端的專業(yè)。
就我了解,他導(dǎo)師近幾年都沒有招收女學(xué)生。
我突然想起,閆錚讀研的時候,曾經(jīng)不經(jīng)意提起過:
「有個本科學(xué)妹暑假在實(shí)驗(yàn)室打雜,人還挺好玩的?!?/p>
「沒你溫柔也沒你好看,性子咋咋呼呼的,我倒是第一次見這種女生?!?/p>
他提到過好幾次。
但是這次數(shù)在我和閆錚以年為計(jì)的戀愛中,算不上什么。
所以直接被我忽視過去了。
麻將桌邊的二維碼上有房間號。
我站在門口,正好遇到阿姨來送茶水。
于是往旁邊避了避。
門一開,男男女女的歡聲笑語回蕩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