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那年過年,閆錚跟我第一次見家長。
我當時還故意跟他俏皮:「我爸媽都愛搓麻,你陪著打麻將,說不定能留下好印象哦?!?/p>
「不會?我教你啊?!?/p>
可當時閆錚很禮貌,卻拒絕得干脆:「抱歉啊梓魚,我不太喜歡這種娛樂活動,我看你們打吧?!?/p>
后來閆錚讀研時,卻突然學會了。
科研壓力大,我身邊很多同學的解壓方式除了健身,就是跟同學打麻將。
所以知道后我也沒有多想。
大學畢業(yè)后,我保研去了外省,閆錚留在了本地的學校碩博連讀。
哪怕是異地戀,我也沒有經(jīng)常查崗監(jiān)視。
可直到這一刻,我才突然意識到。
我以為的漫長而平穩(wěn)的戀愛。
在我尊重彼此私人空間的時候。
看似平靜的水面下,已經(jīng)暗潮洶涌。
閆錚的師弟摸了根煙出來抽。
吞云吐霧時,我皺眉咳了一聲。
閆錚像是如夢初醒:「別抽煙,梓魚聞不了煙味,而且我們在備孕了?!?/p>
5
他師弟忙掐了煙,一邊開窗一邊跟我賠不是。
我搖搖頭,直徑坐到了麻將桌前。
我坐在閆錚上家,而張茸茸是他下家。
閆錚一直在觀察我的表情,屋內(nèi)的氣氛詭異又平靜。
可他沒想到我還真認真開始打牌。
「九條,剛結婚不過會二人世界,這么著急要小孩嗎?」
「梓魚讀研時候壓力也挺大,患上了多囊卵巢,醫(yī)生說孩子能要早點要?!?/p>
研二的時候,我生理期推遲了三個月,人也突然胖了十斤。
我嚇壞了,以為上次見面安全措施沒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