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收回之前說的安吉爾下輩子才能出名的話。
我姐的樂隊走了狗屎運了,有個音樂公司看上她們要跟她們簽約。
得知這消息的下一秒,我就開始幻想起日后我姐她們紅遍全英格蘭乃至全世界,然后我順理成章成為富零點五代從此花天酒地無所事事的日子。
我一下子把之前發(fā)誓不再見她的想法忘的一干二凈,這不能叫忘本,算一算我確實一個月都沒理她,每天在家里的時候都不正眼瞧她。結(jié)果我每天憋得難受,我姐卻看起來樂得清閑,全當這世界上沒有我這么個人了。
靠,這賤人。我錯了,早知道我就每天纏著她把她煩死了。但這好像會連帶著把自己也惡心到。
不管怎么說,人在屋檐下,更何況我姐現(xiàn)在實在是前途坦蕩,而她又還有撫養(yǎng)我的義務(wù)。我一見到她就仿佛看到以后的幸福生活,連帶著看她都更順眼了。
所以,在得知簽約出現(xiàn)意外的時候,我立刻就想殺了那個礙事的混蛋。
具體怎么回事我搞不清,總之是唱片公司和樂隊在合同細節(jié)問題上出現(xiàn)分歧,于是樂隊內(nèi)部也跟著出現(xiàn)矛盾,我懶得管誰對誰錯,直接去問我姐。
我姐正靠坐在書桌前,手里拿著筆有一搭沒一搭地在紙上畫著看不懂的線條。
她告訴我她要退出樂隊,隨便那群人搞什么吧。
“為什么?”我問她。
我姐掀起眼皮輕飄飄地看了我一眼,說公司老板想睡她,她當然不愿意,那男的丑得跟蛤蟆似的。但另外的成員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一點也不想錯過,都勸她忍一忍。她忍個屁,她才不是那種性格,當場破口大罵給這幾人一人一巴掌瀟灑離去。
我沒聽完她的話就直接沖出去了。
我趕到唱片公司的時候樂隊里其他人和老板都還在呢,正好,這群狗日的垃圾。
我闖進錄音室,隨手拎起手邊的某個叫不上名字的巨大錄音設(shè)備,毫不理會他們的問詢和阻攔氣勢洶洶走近。
我姐趕過來的時候我差點給在場的所有人開了瓢。記者在大樓里外圍了一圈,爭相把我滿臉血的英姿收入鏡頭。
被警察按下的前一秒我還掐著那個老板的脖子,他重獲呼吸后彎著腰趴在地上拼命咳嗽,看起來差點就要死了。
我這時才有點后怕,雖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沒打算真的sharen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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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名了。”
因為傷勢看著很輕,而且也我們也沒錢,所以我被簡單治療了一下皮外傷就被拉回家了。安格爾把報紙扔到我臉上,我撿過來仔細打量了一番,覺得這照片沒有完全展現(xiàn)出我的英武。攝影師水平著實有點堪憂。
安吉爾聽完這話差點氣笑了。
“你血管里流的是火藥是吧,一點就炸,蠢貨,你搞得我也出名了。”
“那不挺好?!蔽覞M不在乎地咧嘴一笑,“你干脆單干吧,正好趁著這波名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