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追上,姑娘驚呼一聲,背簍被樹枝勾住,又踩到雜草絆了一跤,險些栽到地上。
被宗珅yan疾手快地接住了。
扁擔(dān)落在地上,拍起黃沙似的塵土,背簍簸箕紛紛離家chu走,在地上骨碌碌地gun了好幾圈。
宗珅給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又把tou上落的枯葉撿了,這才把人扶起來,主動幫她收拾扁擔(dān)背簍。
覃珠以為在zuo夢,愣在原地沒動彈。
她的將軍此時該在皇城里陪公主,怎么會到她面前來呢?
宗珅三兩xia收拾好東西,把扁擔(dān)抄在手上,寬大的手掌隨隨便便就能把比覃珠手臂還cu的扁擔(dān)整個兒握在掌心里,拎起來跟城里富貴閑散少爺們拎著蛐蛐兒籠zi玩兒似的。
覃珠跟著走了好一段,走到官dao上,終于開kou,聲音悶悶的:“你怎么來了?”
宗珅怕她哭,趕在她yan睛包珍珠前放xia扁擔(dān),回過shen緊緊抱住她:“再也不走了。”
倒像是gao大的山里窩著一kou泉yan。泉yan沁了冰冰涼涼的泉shui,直往外liu。
覃珠的淚一滴滴地滲chu來,止也止不?。骸澳恪?/p>
宗珅連忙蹲xiashen,扯了布帕給她抹:“小祖宗,我怕了你了,可別再哭了!”
覃珠纖長的手指摸摸他的臉,又摸摸他臉上自己親手feng的獨yan罩,破涕為笑:“還tg好看的吧。”
她的指尖輕輕摩挲那簇碧綠的刺繡竹葉,喃喃dao:“我繡了很久呢。”
細瘦的指尖被cu糲的手指握住,宗珅盯著覃珠淚yan婆娑的yan睛,從懷里掏chu一件wu什。
翠綠的竹蜻蜓,用新鮮竹葉編的。
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