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十一句謝謝吐出時,寧商羽面無表情地沒回應(yīng),長指卻毫無預(yù)兆停在了腰窩位置,也分不清是藥膏融化的溫度,還是他體溫,滾燙觸感尤為清晰。
伴著他嗓音傳來,冷漠已無:“還有哪里癢?”
林稚水表面的過敏部位已經(jīng)不留一絲地方被他上了個遍,全都濕黏黏的,其余地方,她不好再麻煩寧商羽代勞,于是支支吾吾說:“沒有了。”
氣氛安靜數(shù)秒。
寧商羽高抬貴手,停在她腰窩、存在感極強的指腹移開了。
主臥門重新合上。
林稚水上完藥后,薄薄的一層浴巾被裹得半濕,又不能繼續(xù)洗澡。
她獨自躺著不動,想冷靜會兒。
怎料在這副身體過敏和寧商羽過度親密接觸的雙重刺激下,疲憊的困意不知不覺地襲來,她閉上眼就沒再睜開,甚至還做了場荒唐的夢。
夢里持續(xù)了兩人上藥的畫面。
寧商羽這次沒有高抬貴手,而是將停在她腰窩的長指一寸寸地往下移,透著危險的強烈氣息,蔓延而至到了……
林稚水猶如逐漸融化的脂膏,又像是一戳即能破的薄綢,會徹底淌下來,流得躺著的這張黑絲絨大床。
到處都是。
再次驚醒來。
時間也就過去十分鐘而已。
林稚水眼尾薄而通紅,對身體發(fā)熱的異樣屬于半知半解狀態(tài),直到良久后,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流淌下來的其實是生理性淚珠,一顆接一顆,弄得床單都濕了。
樓下。
待寧商羽洗完澡,穿得一絲不茍地整潔西裝,緩步現(xiàn)身的時候。
為首的奚宴和黎近幾位秘書,早就在客廳等候著。
寧商羽走到真皮沙發(fā)坐下,奚宴在旁負(fù)責(zé)提醒他今晚的重要行程,而黎近,則是拿出黑色保險箱,恭恭敬敬地打開——
璀璨的水晶燈下,里面整齊擺放著一排排針劑,針頭折射出銀色薄光。
寧商羽慢條斯理地將襯衣袖口往上折,露出冷白修勁的手臂,隨著下一步動作,肌肉蓬勃的線條清晰起伏著。
黎近低聲提醒:“您早晨打過一次,醫(yī)生說無意外情況,不建議一天打兩次?!?/p>
寧商羽神色不改,拿起針管的同時,薄唇抿起薄涼的弧度:“有意外?!?/p>
黎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