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段聞洲仿佛被掏空了靈魂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雙眼無神,面色蒼白,身體也迅速凹陷下去。
中間蘇沐禾好幾次主動帶著歡歡來看他。
她不僅帶來牽手煲的湯,還破天荒牽起他的手寬慰他,歡歡更是各種甜甜的喊“爸爸”。
卻都被他用力掙脫開后背過身去不在理睬。
湯也當著她們的面悉數(shù)倒進馬桶。
蘇沐禾心里并不好受。
可一想到馬上就要做手術(shù)了,她的內(nèi)心又生出許多期待。
手術(shù)過后,她一定會努力做個好妻子,到時他們一家三口又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段聞洲此刻只剩下對隊友的歉意。
他又再一次失約了,甚至連累其他人連演唱會都開不成。
為了彌補隊友們的損失,他立下遺囑將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都留給幾名隊友。
貝斯手沈清野似乎察覺出不對勁,在他連續(xù)不斷的追問下,段聞洲只得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畢竟他死后需要有人收尸。
誰知第二天沈清野就帶著所有隊友來到了醫(yī)院。
“隊長,我們來帶你回去了?!?/p>
透過窗戶看到隊友們熟悉的臉,段聞洲幾乎要落下淚來。
可守在角落的保鏢一擁而上死死攔住了即將碰面的幾人。
就當兩邊爭執(zhí)不下快要打起來時,蘇沐禾和段行謙趕了過來。
認出是段聞洲的隊友,蘇沐禾眉頭一皺:
“沒想到段聞洲為了反悔居然請你們來做幫手,沈清野我警告你,這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請出去?!?/p>
看到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沈清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該你滾出去的是你們這對狗男女!隊長這么愛你,對你掏心掏肺,你卻只想著用他的命去救別的男人,你良心被狗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