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管和西緒弗斯（第2頁）

“好久不見。還是老樣zi?！笨椞镒鞲曛鞔蛄藗€招呼，穿著紅sea甲的酒保給他端上習慣喝的蒸餾酒。

“咦，織田作，你以前是?？蛦?。”太宰好奇地探過shenzi，對著走過的酒保叫dao，“我也一樣。”

“算是吧?！笨椞镒鞫似鹫麴s酒喝了一kou，冰球與杯bi碰撞發(fā)chu“錚錚”的聲音，像是來自遙遠記憶中的回音，讓他tou暈目眩，“以前給雜志社寫稿寫不chu的時候，經(jīng)常……”

話語就此止步了。太宰還保持著一只腳踩著座椅、手肘撐在膝蓋上的姿勢微笑著等他說xia去，織田作端著酒杯的手卻不住顫抖了起來。冰球不住地撞擊著杯bi發(fā)chu響聲，他瞳孔中映chu的戀人面如土se，酒杯從他手里脫chu來，掉在吧臺上，又gun落地xia，玻璃打碎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nei回dang。

……未完成的小說，觥籌交錯的夜晚，人生第一個不愉快的吻，自殘的瞬間，不堪回首的經(jīng)歷在腦海中閃回，如同回a燈一樣播放。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在這里，不要想起來……織田兩手chajtou發(fā)里，像是要躲避攻擊一般用力蜷縮著shenti。

“織田作！”他聽見太宰在叫他，驚叫引發(fā)了客人們的sao亂，酒吧里的客人以他為中心圍成一個半圓，被異樣的目光注視的gan覺讓他無法呼xi。

不要在這里，不要在這里……nei心求助般地哀嚎，可是于事無補。他用力抓住試圖上前抱他的太宰的衣角，把他拉過來擋在自己面前。額tou抵在他的shen上急促地chuan息。

大概有幾分鐘時間無法思考。太宰不知所措地緊緊摟住織田作的肩膀，像是擔心他從軀殼中飛走。

糟透了啊。這樣的生活。他不合時宜地想起森先生。他現(xiàn)在就像森先生講述的神話中一遍一遍推巨石上山的西緒弗斯，荒謬又愚蠢，充滿了徒勞的努力。真是的，明明早就知dao是這樣，卻還是傻傻地抱著期待，結果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驗證著結論。還不如早dian死了的好。

在這幾分鐘nei，酒館的店主勸走客人，幫忙叫了救護車。

……

遲發(fā)型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深夜醫(yī)院的長廊上，無助的少年攥著診斷書，獨自一人抱tou痛哭。

為什么是今天？為什么是在那里？他無數(shù)次憧憬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