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學過一點?!焙喨舫敛挥務撨@些,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這個廚房好像挺大?!?/p>
“有擴建痕跡,后面建了冰庫,地下還有屠宰場?!毕蚓皹s脫掉一層手套,拿出鋼筆在文件上寫寫畫畫,“這個案子不好破。”
他嘆了口氣,“哎……開年就有大案,看來今年不太平。”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人堆里。
飯盒墻已經全部取證完畢,定位線和照片也全拍過了。
鑒證科photo
section(照片組)的警員拍得臉色蠟白,“撩楞(麻煩),只帶了5卷膠卷,接下來還要拍冰庫,不夠了啊……”
他小心翼翼瞥了一眼督察和警司的臉色,小聲道:“能不能打電話叫總區(qū)送膠卷過來?。俊?/p>
警司眉宇間滿是怒色,沉聲低喝,“來的時候怎么不多帶些?鑒證做完a組才能開始查案,你讓這么多警察等你一個?”
抱著相機的警員臉色白了白,“我已經多帶了,平常用兩卷就夠……”
現在除了打電話叫人送或者自己回去拿,還有別的辦法嗎?
總不能自己出錢買吧?
高級膠卷那樣貴,他工資才3000多……
簡若沉道:“外面的記者應該帶了空膠卷。”
“哎呀,他們不會給的。那些膠卷和他們的命一樣。”警員抱著相機,眼眶紅紅,淚都要掉下來了。
那種所有人在等他一個的感覺令人格外難堪。
怎么辦呢,不會因為這件事轉不了正吧?
簡若沉抿抿唇,手伸進兜里,掏出張千元的港幣遞過去,“拿錢跟他們買,算我的。”
照片組的警員雙手拿著那張錢,連聲道:“謝謝謝謝。”
天啊,重案組的警員都說簡若沉大方,還以為是夸大的呢。
沒想到他不僅大方,而且人好!
天神下凡不過如此,今年他不去黃大仙祠了,從今天起他就對著簡若沉大拜特拜!
這邊警員急匆匆跑出去買膠卷。
那頭關應鈞早聽完了匯報,正等著鑒證科做完工作后去其他區(qū)域看。
一轉頭,看見簡若沉和鑒證科的有說有笑。
向景榮與簡若沉攀談:“我之前去聽了幾場李長玉老師的講座,聽說搞犯罪心理學的,可以側寫兇手樣貌。你會嗎?”
簡若沉:“會一點?!?/p>
他看著向景榮,征求道:“我可以在那邊走一圈嗎?”
向景榮掃了一眼,是已經拍好照,整理好易抹除標記的地方,“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