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磚窯進(jìn)展如何了?”魏青雁含笑問道。
“地基基本上挖好了,接下來就是筑窯。我記得上次小姐說過,你認(rèn)得一些燒窯的伙計,不知其中有沒有經(jīng)驗豐富的窯匠?”
“窯匠?”魏青雁低頭想了想,“咱們城里……有了!”
她眼睛一亮,說道:“去年張家從省城請了一個燒炭老工,叫……奉墨,叫什么來著?”
奉墨在旁接口道:“姓刑,人都叫他刑老刀。他無論去哪,腰里都別著一把抹刀。”
魏青雁輕笑道:“對,是刑老刀。據(jù)說他會建窯,會燒炭,也能燒磚,就是脾氣有點古怪,經(jīng)常和張家的老爺吵架?!?/p>
“前幾個月吧,又鬧了一場,就不在張家干了。他走之后沒兩個月,張家炭窯便干不下去了,張家老爺想請他回來,刑老刀來了氣性,說什么都不肯?!?/p>
說到這里,魏青雁遲疑道:“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他還在不在咱們城里?!?/p>
她話里的在不在有兩層含義,一層是人是不是離開了,一層是人是不是還活著。
趙靖聽后,說道:“脾氣古怪不怕,只要有真本事就行。他家住何處?”
魏青雁看向奉墨,道:“奉墨,你知道嗎?”
奉墨點點頭,說道:“我?guī)иw大哥過去。”
趙靖起身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我去讓人備轎子。”
說完趙靖便去安排了。
“小姐,我覺得趙大哥還是和以前一樣。”奉墨能感覺到,自家小姐剛才對趙靖的態(tài)度,完全是過去對待生意場上人的態(tài)度。
魏青雁不愿再多想這些,只是淡淡應(yīng)了一聲。
不一會,仆人來告訴奉墨,轎子已經(jīng)好了。
奉墨另安排了人在屋里伺候魏青雁,自己出來會趙靖。
兩人出了衙門,奉墨坐轎,趙靖騎馬,一路往城北去。
沿途奉墨指路,彎彎繞繞走了一陣,停在了一個小院前。
因這附近一眼就能看出是窮人住的地方,所以戎豐人沒怎么來,這里附近的人家反而沒幾家被燒的。
“就是這家?!狈钅钢洪T說道。
趙靖翻身下馬把韁繩交給衙差,上前敲門道:“刑老刀在家嗎?”
他敲了兩三遍,里面才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