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來!”
這是劉敬業(yè)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以往這話都出自戰(zhàn)友的口中,家里有戀人在等著他們榮歸。
但劉敬業(yè)十幾歲就離開家了,只知道去當兵,其他的全部都瞞著父母,沒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沒有那種強烈的牽掛和擔憂,沒有迫切期待的重逢等待。
而眼前的魏曉柔,一下填補了他心中最大的空白,戰(zhàn)士在前方浴血拼殺,為的就是保衛(wèi)祖國和后方的親人安全,有他們的等待和牽掛,這一切才變得有意義。
劉敬業(yè)再次出征了,這一次他的心情截然不同,心中那團火燃燒的更熾烈了。
“煌潮,讓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建立皇朝?!眲⒕礃I(yè)騎著自己的二手摩托車,奔馳著午夜空曠的馬路上,叼著煙的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一路疾馳趕到了海邊,煌潮的總部就坐落在這里,是靠海最近的一座大樓,八層高,前面是開闊地,后面是大海,可以說是,進可攻退可守,一旦敗退可以直接從海陸逃
走。
左側(cè)就是碼頭,但也在煌潮的勢力范圍內(nèi),可以說這一片就是煌潮的領(lǐng)土。
劉敬業(yè)站在大樓下面抬頭仰望,漆黑的大廈只有最高一層還亮著燈,感覺好像星光閃動。
他又將目光眺望向遠方,茫茫的大海一望無際,海浪拍擊的聲音回蕩在耳邊,在海中有一座燈塔聳立,塔尖閃爍著紅色的光芒,為進港出港的船只指引著方向。
看著燈塔并不遠,可卻距離岸邊有兩三千米的距離,劉敬業(yè)微微一笑,快步朝漆黑的大海中走去。
“沒有什么比以牙還牙更解恨了。”
劉敬業(yè)冰冷的聲音很快被海浪聲蓋過,他自己也潛入了水中,無視兩三千米的距離,乘風破浪,在漆黑的午夜,獨自登上了海中的燈塔。
燈塔露出海面二三十米的高度,站在塔頂,海風越發(fā)的強勁剛猛。
他打開殺手的響指,取出瞄準鏡,從燈塔的方向眺望著煌潮的大樓,最高一層亮著燈,卻沒有看到人。
“才凌晨兩點,時間還沒到?!?/p>
劉敬業(yè)不慌不忙,心情無比的平靜,坐在地上點燃根煙,聆聽著洶涌的浪濤,觸摸著手邊的狙擊槍,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硝煙彌漫,血流成河的世界。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溜走,天色越來越暗,已經(jīng)進入了黎明前的黑暗,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刻?!傲璩课妩c……”劉敬業(yè)看了看時間,低語道:“約定的時間是五點半,而今天日出的時間是五點四十分,黃星啊黃星,你可真夠狠的,這真是不想讓魏曉柔看到明天的太陽
啊!”劉敬業(yè)眼神冰冷,殺機在大海上彌漫,他扔掉香煙,再次透過瞄準鏡向大樓看去,一個人影在最中央的房間窗口出現(xiàn)了,雖然隔著兩三千米,但透過專業(yè)的瞄準鏡,還是
能看清楚大概。
雖然看不到他的摸樣,但劉敬業(yè)肯定這個人就是黃星。
“真遺憾吶,不能和你見面,但見面禮我會奉上。”劉敬業(yè)輕松的說著,手中飛快的組裝著狙擊槍。
同樣的瞄準鏡對著黃星,但下面多了一條黑洞洞的槍管。
時間一點一點在過去,劉敬業(yè)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節(jié)奏,頻率越來越慢,整個身體似乎都石化了,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