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楊老五一直在社會最底層混跡,就是可以保持低調,同時幫他處理一些他不方便出面的事兒。
可現(xiàn)在楊老五先折了,他還是放心不下陳雨欣和劉敬業(yè),本想讓楊老五這樣的人,先將他們綁走,等查明情況再做決定,可現(xiàn)在他無人可用,只能自己擔驚受怕。
同時他心里還有一絲僥幸,攝影機被砸碎了,內存卡被毀掉了,兩人空手走的,剛才那些話應該沒有記錄,不會有事兒的?!翱墒牵瑢戇@些話的人,那個叫胡玉敏的編輯,還有安排采訪的王福源到底是什么人?”馬向明開始往更深一層想了:“他們倆個怎么會知道和我朱小姐的關系?我們之間的
關系,我從來沒有向任何人透漏過,絕不會有人知道,難道這些人是朱小姐的對頭?”
朱小姐的對頭那必然是滔天的大人物,可不是他能夠承受得起的,可能是因為他最近迅速躥紅,有人看不過眼了。馬向明伸手就掏出了電話,想要致電朱靜怡,但想了想還是沒有撥號,也許這件事兒根本不會傳出去,朱小姐也不會知道,自己何必沒事兒找事兒呢,至于電視臺的那兩
個人,自己先調查一番,若是自己能解決掉,沒準還會受到朱小姐的夸獎。
馬向明暗想道,立刻著手布置,多年來,白道還是有一些過硬的關系的……
此時,劉敬業(yè)和陳雨欣出了門,飛快的駕車走了,七拐八彎,到市場新的商場,停下車換乘公交,然后再做出租車,直接出城去了。
劉敬業(yè)也不是很了解馬向明的底蘊,不想讓陳雨欣冒險,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暫時躲起來。
兩人住進了一家鄉(xiāng)村旅店,人家的旅店干干凈凈,生意紅火,客房也布置得農(nóng)家似地溫馨,讓身為同行的劉敬業(yè)一陣臉紅。
他迫不及待的問陳雨欣:“你為什么要胡謅出副臺長和副編輯呢,你知道你這么做可能會害死他們的!”
“害死就害死唄,我早就想看他們死了,這次能借刀sharen,我巴不得呢!”陳雨欣不以為意的說道。
劉敬業(yè)吃驚的看著她,如同魔女附體,他忍不住問:“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因為這兩個都是該死的人渣!”陳雨欣惡狠狠的說道:“兩年前,王福源還不是副臺長,只是節(jié)目策劃部門的主任,因為臺里收視率持續(xù)下滑,他壓力很大,力主創(chuàng)辦了一
個關于民生的專題節(jié)目,專門深入報道一些百姓關注的熱門話題。這本來是一件好事兒,可是這清平盛世,哪有那么多麻煩事兒,無非報道一些哪個社區(qū)的下水道堵了沒人修,哪個小區(qū)的自來水管漏了沒人敢,哪里私搭亂建等等之類的
瑣碎事兒,收視率仍然不高。
后來,時任總策劃的王福源,總編輯胡玉敏,這兩個人渣為了收視率,保證自己的地位,竟然想出了一條喪心病狂的毒計!”
“什么?”劉敬業(yè)吃驚的問,看陳雨欣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他都有些毛骨悚然。陳雨欣一臉憤慨的說道:“當然這兩個王八蛋狼狽為奸,竟然制作了一條假新聞。當時,老百姓都非常關注地溝油事件,這兩個混蛋抓住這個題材,找了一個老舊小區(qū),那
里有一對外地來的夫妻,開了一間小糧油店,頗受小區(qū)的老人歡迎。可這兩個混蛋看準人家是外地人,在本市無親無故無關系,結果找人冒充顧客買了一些他們自己壓榨的花生油,后來偷天換日,變成了地溝油,回去污蔑人家,后來還派
出記者跟蹤采訪,又去相關部門做了花樣,指鹿為馬,顛倒是非,硬說是他們出售的地溝油。結果不明就里的小區(qū)住戶們被煽動起來了,對賣糧油的小夫妻大肆抨擊,他們的家都被人砸了好幾次,最后小夫妻走投無路,竟然選擇了zisha,雖然大難不死,但也都落
下了殘疾,現(xiàn)在還在城郊靠撿破爛為生呢!”
“我叉!”劉敬業(yè)聽完整件事兒,也氣憤得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他們真該死!”
“沒錯!他們就是該死,終于讓我等到這樣一個借刀sharen的機會了,我怎么會放過他們呢!”陳雨欣兇狠的說:“他們根本不配做媒體人,根本對不起記者這個稱呼?!薄笆前?,揭露事實真相是媒體和記者的天職?!眲⒕礃I(yè)道:“只可惜世道變了,現(xiàn)在一切都以利益為先,老師為了補課賺外快,在課堂上不好好教書了,醫(yī)生為了收紅包,小
病大治,連唬帶騙。記者為了吸引眼球,竟然制造莫須有的假新聞,天理何在,良知何在呀!”劉敬業(yè)恨得嘴唇都咬出血了:“你做得對,我絕對支持你,若這次還無法懲罰到他們,我愿意親自動手解決他們,但我相信,世界上仍然有很多像你這樣,本著良心和職業(yè)
道德做事兒的好記者,請你去解開黑暗,探索真相,不能公布于眾的黑暗面就告訴我,我去抹除黑暗,讓光明重現(xiàn)?!边@一刻,劉敬業(yè)與陳雨欣都燃燒起來了,尤其是劉敬業(yè),在他內心深處在發(fā)生著極大的轉變,不管是在林勝男那邊組建自己的勢力,還是配合陳雨欣變身暗黑守護者,他內心迫切的要改變自己,盡自己所能做一切自己認為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