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yè)就抓住了他挪動身體,分神的瞬間,用極快又極輕盈的手法,將中間的杯子與外圍的一個杯子調換了。
劉敬業(yè)這雙手,曾經拆過液壓炸彈,拆過引線如發(fā)絲的地雷,這點小事兒自然難不倒他。
當男人站起身的時候,劉敬業(yè)已經在掃地了,并且距離他五米開外,男人看了看手中托盤上的酒杯,沒有異常就端走了,兩百塊錢當小費了。劉敬業(yè)也悄悄的跟了過去,站在大廳的角落里,看著那最矚目的幾個人,那男人端著托盤走了過去,一路上,酒香四溢,這等瓊漿玉液,猶如瑤池的蟠桃,人人都想品嘗
。
只不過,有資格品嘗的只有五個人而已。一切如劉敬業(yè)所料,朱靜怡和杜平都是目中無人的家伙,他們兩個先動手拿了酒杯,兩位大人也很有風度,隨手拿了邊上的酒杯,唐詩雅地位最低,最后一個,拿走了中
間的酒杯。
而此時,劉敬業(yè)已經樂瘋了,若不是極力控制,已經手舞足蹈了。
“這可真是‘現世報’啊?!眲⒕礃I(yè)暗想道:“自作自受?!?/p>
原來被他調換的那杯酒,竟然被朱靜怡自己拿了起來,而且已經喝了一口。
幸虧這次她沒有干杯,而且酒一入口,她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同,畢竟是她自己的酒,她又很能喝,平時肯定也喝過,自然能夠嘗出味道有變化。
她立刻看向那個端酒的男人,男人呆呆愣愣的,表示一切順利。
隨后,她又看向了唐詩雅,小妞優(yōu)雅的喝著酒,只是酒有些烈,除了皺著眉頭之外,其他安然無恙。
她立刻將犀利的目光轉到了小胡子杜平的身上,而小胡子并沒有看他,而是面上帶著陰陰的冷笑,癡迷的盯著唐詩雅。朱靜怡原本懷疑,這家伙真正的目標是自己,但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難道是倒酒的手下搞錯了?也不應該啊,剛剛他明明用眼神暗示最中間的杯子才是加料的,被唐詩雅
拿走了。
朱靜怡沒敢再多喝一口,因為她已經感受到了身體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可能并不是因為藥效,而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身體不自在,而且,她的臉蛋是真的紅了。
剛才霸氣的連干三杯烈酒都面不改色,此時之時淺嘗即止,臉蛋卻紅的通透,感覺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他連續(xù)做了幾次深呼吸,努力保持著冷靜,可越是這樣她越覺得心煩意亂,感覺好像身上有螞蟻在爬。
她是一個非常果斷的人,為了避免當眾出丑,她簡單的對總督大人和杜平交代了兩句,又指派自己的手下照引全場,隨后直接沖出了酒店。
就這樣穿著宮裝羅裙,直接跳上那輛超豪華的布加迪跑車,發(fā)動引擎,宛如獵豹在嘶鳴,車尾僅排氣筒就有四根,眨眼的功夫,超跑化作一條紅色閃電疾馳而去。
大廳里所有人都不明所以,怎么喝得好好地朱老板突然走了,而且還是開著超跑走得,這分明就是酒駕嘛!
劉敬業(yè)自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沒想到陰錯陽差朱靜怡竟然中招了,她和小胡子杜平狼狽為奸,配合賤男算計唐詩雅,始終是個禍患,最好的辦法就是拿住她的把柄?,F在馬上又要到中午下班的高峰期了,即便是超級跑車也得窩著,那劉敬業(yè)也沒敢耽誤,趁著人們慌亂詫異之際,他來到陳雨欣身邊,低聲道:“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要
小心,小胡子可能會對你不利,在我沒回來之前,你千萬別離開大堂,一定要呆在人多的地方,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叫你都不要離開?!?/p>
唐詩雅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她絕對信任劉敬業(yè),喝完酒,立刻轉身朝記者陣營走去,瞬間被記者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小胡子也無計可施。
確保唐詩雅的安全,劉敬業(yè)沒有后顧之憂,悄悄退出酒店。出門一看,果然,那輛超級跑車就停在路口,前后左右全是車,劉敬業(yè)忍不住苦笑:“開這種車的人,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少爺,根本不了解我天朝的基建設施,尤其是路
況?!?/p>
這不,那輛超跑正在路口堵著呢,而且全線限速六十公里,想跑都跑不起來,都對不起超強的發(fā)動機。劉敬業(yè)慢悠悠的溜達著,看著前面路口變成了綠燈,超跑再次發(fā)動,不過一百米處還有一個紅綠燈崗,目前綠燈正在倒計時,等她過去又變紅燈了,這路上的紅燈只要趕
上一個就會趕上一串。車內的朱靜怡非常憤怒,直接在路口右轉,開進了一個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劉敬業(yè)連忙屁顛屁顛的跟上,看著那汽車搖搖晃晃的,感覺好像藥效發(fā)作了。